她怎麼是一點都不知道?

這傳聞,必定是經過潤色,不然不會傳的又快又遠。

窈窈罵道:“太陰險了!哪裡有什麼藏寶圖,分明就是他的計謀。”

白棠安慰道:“既然知道是他的陰謀,何必動怒,不值得不值得。”

窈窈擔心道:“可這個訊息一出,又加上那追殺令,江湖中有貪心有慾望的人再多不過了,會給白姑娘帶來很大的麻煩和危險。”

白棠舒展了下筋骨,一點都不在意:“不夠我打的,都傳我這裡有一藏寶圖,那就來啊,我白棠幾時怕過?”

白棠又對著其他人道:“諸位,他們都說,我身上有四分之一的藏寶圖,怎麼,有沒有想法?”

澹臺子衡目光晦暗不已,沒有說話。

翁泉搖搖頭:“我覺得這是一個陰謀。”

祁嘉延附和道:“我贊成翁少俠的看法,這是一個針對白姑娘的陰謀。”

白棠自然的點點頭:“嗯,我也覺得。”

可不是嘛!這陰謀製造的正主可在這。

窈窈失望的看著澹臺子衡的反應。有沒有藏寶圖,有誰比她們本人更清楚呢?

祁嘉延囑咐道:“白姑娘可更要小心,如今,你怕成了不少人盯著的物件了。”

白棠舒舒服服的躺著,緩緩道:“我也過了很長時間的讀書潑茶的日子了。這思來想去,還是與人作對,踩著刀鋒的日子來的舒坦。來便來,來一個,我白棠打一個,來一對,我白棠揍一對,來一群,我白棠踹一群。怕他們不曾?只要敢來,就得做好被我收拾的準備!”

這個時候,拳頭硬的作用就體現出來了。

既然都傳其中一份藏寶圖在她這裡。

那她便把名聲打出去。

祁嘉延目光深了深:“白姑娘英姿颯爽。”

聽這誇獎的話,白棠笑的跟朵花一樣燦爛:“過獎過獎,我知道我好看,也知道我厲害。”

一線天離這裡實在是太遠了,訊息又傳的快。

已經有不少人找上了白棠。

祁嘉延、翁泉、澹臺子衡三人都快看麻木了,每當有人出現,白棠便開門見山,直接問:“為藏寶圖而來?”

如果那人回答“是”,白棠就會立刻拔刀攻擊,最後的結果,無一例外,都被白棠揍個半死。

末了,還氣人的來了一句:“就這廢物樣,也想從我手裡拿藏寶圖。”

被打的人當然不服氣啊,誰被罵廢物能高興的?可也沒辦法,確實也打不過。

這兩個月,白棠的名聲是硬生生打出來的。

基本上每隔一段時間,白棠就要打上一架,大大滿足了她得好戰欲。

此時已入西北之境,已入寒秋,寒氣逼人。

有時候,一颳風就是好幾天。西北風的並不溼潤,也不溫和,是一塊很乾很粗糙的布狠狠的擦在臉上,饒是白棠,在這裡面行了一個多月,面板都變粗糙了不少。好在有祁嘉延這個正面身份的大夫在,白棠算是保養的比較好。

大約還差十天,便到一線天。

祁嘉延收到信,與眾人辭了行。

這是一封加急信,信中人是祁嘉延的一個摯友,現在得了重病,祁嘉延糾結萬分。白棠靜默的看著他的行動。

這人真的會裝情深意切。

眉眼間確確實實是一股子悲傷,不給他扮個獎屬實是委屈了他。

祁嘉延不捨道:“白姑娘,這無生花,若有多餘的,可為在下取一朵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