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就知道聶夙之是個什麼樣的人,你還陷進去,真的就太天真了,這可是找死的行為。

聶夙之的不正常擺在這裡,他一日對你好,那不是真愛,也不是真情。你若真覺得你是特殊的那個,你就完了。

這樣的人,愛你的時候,千般好,萬般願,不愛你的時候,你與其他人並無差別,他怎麼對別人,將會這樣對你。再者說,都是逢場作戲,哪裡來的感情?

當聶夙之用這種手段的時候,白棠便對這聶夙之的印象再次下一個階梯。

“哈哈哈哈哈……”

聶夙之大笑一聲,陰鷙的眼神充滿了危險,猶如從深淵裡來的惡魔。

“皇后,這六年裡,不止你在謀劃,朕也一樣,一直都沒有停下過腳步。你想終結這一切,朕想毀滅這一切,且看看,是你會成為朕的屠刀,還是朕會成為你的踏腳石。”

當了十年的皇帝,聶夙之即便是有意敗整個大秦,攪亂整個天下,讓大廈將傾,他也並非沒有依仗,不然大秦內早已是各路起義的。

“瘋子。”白棠真想揍死聶夙之。

“朕早就瘋了,不人不鬼,皇后不該很清楚嗎?那兩年黑暗的夢境沒有給皇后造成分毫的影響,很遺憾啊……皇后定然不知道,有多少人是被這夢境給折磨瘋了啊,哈哈哈……”

聶夙之夢裡的眼尾發紅,極盡病態。從未這樣不加掩飾,許是在夢中,許是因為白棠已經見過他幾乎所有的經歷,可以毫無壓力展現自己偏執、病態的一面。

白棠忍不了,一拳打在聶夙之的肚子上。瞧著聶夙之在夢裡變成了一顆流星被她揍出去。

輕呼一口:“忍你很久了。反派話多的很。”

過了一會兒,又輕輕道:“不就是黑甲軍嘛,可惜已經暴露了一部分,給我提了醒啊……”

聶夙之已經很久沒有被白棠揍出夢境了,一睜眼,手便放在腹部,輕輕的揉著。

所有人都以為夢境只是一個夢,他的夢還是有一些特殊的,這麼多年,饒是白棠都沒有發現。

“德福。”

“陛下,奴才在,陛下有什麼吩咐嗎?”

德福誠惶誠恐,他是做錯了什麼?請陛下別折磨他脆弱的小心臟了。

聶夙之的肚子舒服不少,修長的手指驟然掐住德福的脖子,陰沉沉道:“朕讓你去找如何讓女子卸下心防,你就給朕找了個這玩意?”

德福一臉茫然,他找了啥?什麼時候找的?總之跟皇后娘娘脫不了干係。

不管怎麼樣,德福老淚立刻飈了出來:“陛下恕罪,是奴才小瞧了皇后娘娘,白棠皇后娘娘怎麼是普通女子可以比的。是奴才大意了。”

是死是活就看此了。

聶夙之冷哼一聲,一把丟開德福,如同丟個髒東西一般。

“皇后確不為普通女子。”

德福真的是一臉的心累,陛下,您都六年都沒見過白棠皇后了,您還記得她長什麼樣嗎?說不定人家早就忘了,您還念念不忘這是作什麼。

噢,最新訊息,白棠皇后就是那溫月清背後之人。

陛下啊,您的皇后,她,她……打來了啊!要造反啊!

德福縮著身子,跪在地上,不敢多言,也不敢多動。喜怒無常的陛下,這個時候開口說話,就是找死的行為。

德福心裡默唸著:看不到我,看不到我,一定要看不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