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聶夙之冷冷道。

失敗不可怕,更何況,他還沒有完全失敗。

黑影心沉了沉,領了命令表下去。

聶夙之把玩著他與白棠初次針鋒相對時,白棠扎入他心臟的半截紅纓槍。

許久,彎了彎他緋紅的薄唇。

他是失去了人心,手上也沒多少人可用了,唯獨一批死士。

有時候,炸藥是一個很好的東西。

眼看著他們即將成功,如果他們的領頭人主公死了呢?群龍無首,便又是一場混亂,如果在此中大部分有才之人呢?那便更加混亂了。

與此同時,一群人悄然而至。

帝王有死士並不奇怪,而白棠現在要斬的就是他的死士,斬了他手上可以為他做事的人之後,他會安分那麼一段時間。當然,黑甲軍,白棠也沒放過,已經命阿圖魯與宋枝開始絞殺了。黑甲軍是聶夙之的死忠,不殺不行。

一場場戰鬥再度開始。戰亂的時間,漫長又迅速。

很快便兩年後了。

那是最後一場戰爭,這一場贏了,整個大地便在白棠的手中。

白棠坐在馬上,身穿銀色盔甲,神情肅殺,一杆長槍上,盡是鮮血,她得盔甲上都沾了不少的血,往前方而去。

沈執小將軍心有餘悸,唐將軍被困,險些命殞,他看見主公二話不說,拿了長槍便疾馳去救唐將軍以行人。作為下屬,保護主公是必要的職責,攔不住主公,便只有緊跟其後保護好主公了。這個時候主公出了什麼事,對於他們而言都是致命的。

誰料,主公遠遠比他想象中厲害多了,一人一馬一槍,可破地方萬軍。

糾結了許久,沈執勸道:“主公,下次,您可別這樣任性了。”

白棠道:“我知道你們在想什麼,我這條命也不比你們金貴。你們去,會折損更多的人,而我去,不費一兵一卒。”

“話雖如此,主公,您到底是主公,您若出事了,我們怎麼辦?”沈執扭扭捏捏的跟個撒嬌的小姑娘似的。

白棠上下打量了沈執一眼,打擊道:“沈執小將軍再厲害些,我便不會出手了。沈小將軍,雖然勝利在即,過後可也別生疏了手,世界又豈止這麼大,我們需要把我們的國土儘量的擴充。天下不該存在那麼多的國家,也不該各自說著各自的語言。你說對嗎?”

沈執出了點神,下意識點頭:“對,主公說的對。”

而後才反應過來,白棠說的什麼。驚訝之餘,又覺得就該如此。主公是多厲害的一個人物,僅僅憑藉一人便把朝廷頭疼了幾百年的異族給整合收服了,他們似乎都只聽白棠一人的話。

白棠的大軍還未行至京都,京都的大門便已經大大開啟了。天知道,他們盼了多久才把白棠的隊伍盼來了。

阿依木率先進城,此刻在京都門口,身穿異域衣服的紅衣豔麗女子在馬上翹首以盼,不知道還以為她在等情郎。

終於看到白棠了,阿依木揚鞭打在馬背上,馬兒跑了前去,臨近時拉了韁繩。

“主公,京都裡的炸藥已經清理完畢了。據那個太監說,聶夙之一開始便再御書房等你。”

白棠眉眼彎了彎,道:“阿依木,你去把囚籠帶過來。我先行一步。”

“主公,萬事小心。”阿依木嘟囔著嘴道。

白棠疾馳入了皇宮,聶夙之的行為徹底把他變成了一個孤家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