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與不問其實並不重要,若要尋求認同,那大可不必。

溫月清注意到另一邊晾的綢緞,悄悄的記在心下。她有預感,今夜,必定是驚心動魄的一夜。

白棠被這些宮女折騰了一下午,沐浴薰香更衣,隨隨便便一件火紅的衣服便做嫁衣,白棠也不在意,在她的眼裡,她並不是去嫁人的,白色應該比紅色更合適一些,染紅了才更像樣嘛!

仔細打扮了,白棠看著鏡中的這張臉,雖然遠遠比不上她原本的臉,稱一聲國色天香也不為過。

狗皇帝倒是辣手摧花,遷怒的一把好手。

估計又是哪位女子給他的心靈造成了不可磨滅的傷害,所以要遷怒天下女子。

正好啊,白棠覺得她可以再添一筆。

宮女們是受過嚴格的培訓的,從頭到尾都沒開口說過一句話。

整個皇宮都是死氣沉沉的,沒有生氣與活力。那麼她非要給這死水一般的皇宮投下一塊石頭。

光是打扮什麼的,就花了不少時間。白棠不由覺得聶夙之的心理變態十分的嚴重,要把美好的事物親手摧毀,能不變態嗎?讓白棠不能忍受的,他們竟然不給她吃飯?!堂堂的一個大秦王朝,竟然連皇后的一頓送死飯都缺,真是又摳又窮。

都不用白棠走路,宮女們抬著她去了御書房,把她放在了軟塌之上。白棠的餘光掃了一眼御書房,有一個武器架,真是恰到好處啊!

德福瞧著外面的天色差不多了,便道:“陛下,皇后娘娘已送入御書房。陛下何時去呢?”

聶夙之冷聲道:“東西都準備好了嗎?”

和那個女人相似的人都該死!

德福肥胖的身軀抖了一下,為新皇后默哀了一下:“都準備好了,陛下。”

聶夙之批完手上的這本奏摺,風風火火的走向御書房的另一邊,那是特意為皇后準備的地方。

白棠百般無賴的躺在床上,抽了一縷頭髮繞在指尖,一股硝煙在房間裡瀰漫。

系統168緊張的兮兮的,又為黑化大BOSS捏了一把汗。

這個世界,她不能使用法力,系統168不覺得白棠能夠對付聶夙之,聶夙之可是皇帝,執掌生殺大權的皇帝。

梨花雕木的大門被推開的時候,硝煙的氣息越發的濃厚了。

聶夙之看見簾子裡的女子安靜的躺著,嘴角勾起一個殘忍的弧度。

走到放兵器旁,聶夙之拿起了一根鞭子,扭了尾端第二根白骨,藏於鞭子間的鐵刺而出。

哇!

一來就這麼刺激嗎?

小皮鞭哎!

白棠眼裡饒有趣味,怕這個字就沒在她臉上出現過。

聶夙之託著鐵鞭走近,掀開簾子,對上的是一雙躍躍欲試的雙眸。

聶夙之嘲諷道:“朕的皇后,果然是虛偽,裝的一副沉靜的模樣,原來是一個變態。”

白棠絲毫不介意聶夙之怎麼說她,挑釁道:“承讓了承讓了,我比之陛下可是遠遠不如,陛下是真變態,而我,只是一朵柔弱易摔倒的小白花。”

“呵!油嘴滑舌。”

心裡那種白棠會壞他事情的感覺越發強烈了,聶夙之手一揚,帶著倒刺的鐵鞭朝白棠打來,絲毫不見留情。

關鍵時刻,白棠一個鯉魚打挺,非常危險的躲開了這一鞭,腳踩床沿,目標訂在不遠處的一根圓木上。

聶夙之有些意外,他這一鞭,白棠不應該躲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