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扶風心疼道:“難為你了,有些人真不配為人父母。”

許硯觀嘴角一勾:“可不是嗎?”

柳扶風卻想到他剛才說的:“十幾年都沒有抓到那個強姦犯嗎?”

許硯觀沉重的搖頭:“沒有。”

柳扶風:“這個強姦犯叫什麼名字?以前住在哪裡的?”

許硯觀:“三河村,以前,是一個村子的人,他叫白無聲,有一個瘋子老婆吳梅,我記得還有一個女兒白棠。”

柳扶風當即瞳孔一縮,臉色微變,手指已經蜷縮了起來。

“是嗎?”

許硯觀:“他是我的仇人,我不會記錯的。”

柳扶風按捺住自己複雜的心情,繼續問:“除了這幾個人,他家裡沒其他人了嗎?”

許硯觀略微怪異的看柳扶風一眼,壓下心裡的疑惑:“這個白無聲是從外地來的,不種地,也不幹活,不怎麼和大家來往,至於他的那個瘋子老婆吳梅,扶風,聽我過世的奶奶的講,那吳梅也是一個可憐的,聽口音不是本地人,細皮嫩肉的,長的很俊,她們都覺得是白無聲買來的媳婦兒。”

三河村以前不怎麼富裕,村子裡的人還幹過買賣閨女的事,把閨女賣到特別遠的省份,她又不識字,不認路,怎麼回得來。

大家看到吳梅這樣想也無可厚非,三河村畢竟有前例。

“白無聲不幹活,村子裡沒人願意把女兒嫁給他,他還很兇,我奶奶說他一臉兇相,像殺過人一樣,沒人敢得罪他。三河村十幾年前管理的不到位,地方又偏還窮,很多事情都不了了之。我問過警察,白無聲那個女兒白棠的下落,警察只說不知道。”

柳扶風很想問,如果找到了這個白棠,他會怎麼做?

但想一想,又覺得沒有必要問。

報復是肯定要報復的。

誰讓她是白無聲的女兒呢?

“扶風。”

“扶風,你怎麼了?”

許硯觀連喊了幾聲。

柳扶風的異常,他看在眼裡,心也跟著沉了沉。

他有一個想法,但不願意這樣想下去。

柳扶風只是笑了笑:“想月考的事情,你準備好了嗎?”

許硯觀:“……”

柳扶風:“時間很快的,當你覺得還早,不準備的時候,等到了只有幾天的時候,也就來不及了。”

許硯觀生硬的岔開話題:“我在想,我的醫藥費負擔不起。不是很想找大姑。但我確實沒有工作。”

柳扶風:“你上次做的什麼?花了幾天時間才賺到一百二十五元。”

許硯觀淡定道:“我去搬磚了,搬一百塊磚有兩塊錢。”

柳扶風不解:“一百塊磚才兩塊錢?這樣壓榨嗎?”

許硯觀:“以前是一百塊轉有十塊錢,不過,這都是幾年前了。底層都是這樣,可除了接受,也沒辦法了。”

他們還需要養家餬口,能有一份工作,能掙點錢,就覺得很滿足了。

那些老闆說,力氣是最不值錢的。

誰讓你從事的就是這簡單重複又機械的工作呢?

你創造的價值就值兩塊錢。

柳扶風:“這是不對的。”

許硯觀:“是啊,都知道不對,可是,沒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