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這樣走不通,她就先把戚音的疑問解決了。

白橖輕笑一聲:“那你得問他呀。他喜歡我何處,他自己最清楚了。我一直都是我自己,而不是他喜歡什麼樣的,我就變成什麼樣的。做人、做妖,亦或是做仙,都得做自己,失去自己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槿瀾一想也是,又問:“那你喜歡他什麼?”

白橖對槿瀾的耐心比較足,覺得她還是可以改變改變,對她的問題,都是能回答的都回答:“我愛他什麼?愛就愛了,哪裡有多少理由。”

“初見他時,他是努力制服發瘋馬駒的少年郎,耀眼、張揚,後來,成了狗皮膏藥黏著我,甩都甩不掉。”

“我當時雖然喜歡他,卻很剋制自己的感情,我有很多事情要做,我不會因為他而放棄這些事情。他先是說願意等,而後,願意把所有都交給我,也不怕外面的風言風語,願意偷偷的與我一起,我不公開,他也沒抱怨過。”

“這顆炙熱又真誠的心,深深的讓我沉淪。我還有什麼拒絕他的理由呢?是喜還是悲,是苦還是難,都一起承擔。”

“我這人,事業心太重,覺得對的事情,就想做,決定做就不願意放棄。相和從未埋怨過,反而和我一起做。”

“我愛他的眉,他的眼,一舉一動都喜歡,就算他毀容了,跌入塵埃了,我也不會放棄他。他要是做錯了,走錯路了,我也不會放棄他,我會盡我所能把他拉回來,只要他的心還在我這裡裡。”

白橖說這話時,微微笑著,眼裡卻給人一種由內而外的甜蜜。

槿瀾看呆了,她沒看見過這樣的神情。

狗血的見多了,像這樣的,好像很少見過。

這人說話溫溫和和,斯斯文文的,卻非常有力度。

槿瀾就沒見她崩潰過,哪怕被她挖心,也沒有失態過。

聽了這些話,槿瀾的心也沉了下去。

她覺得,戚音怕是永遠也不會如願了。

槿瀾最後不甘心的問:“怎麼做才會讓仙君喜歡上呢?”

白橖卻是嘆了口氣:“做更好的自己便足夠了。何必要為一個人改變自己,失了本心。槿瀾,你的那位朋友當放下執念,不可如此。”

“我夫君的為人我很清楚,他在仙界素來不與任何女仙親近,沒有給過戚音希望,也沒有要求戚音做什麼。”

“作為好友,你真正應該做的是防止她一步一步陷下去,帶她去體驗生活,別把目光放在一個人身上,也別再做什麼多餘的事情了。”

“這沒有任何作用,反而啊,會讓你朋友覺得,自己付出了很多,卻什麼也沒得到。她自以為是的付出,沒有收穫期望的收穫。這個落差,或許會讓她瘋癲,徹底迷失自我。”

“讓她清醒,讓她放下,讓她視野胸懷開闊,才是為她好。別給她希望。我家夫君,並非朝秦暮楚、三心二意之人,你的朋友,註定無望。”

槿瀾聽了內心一震,白橖說的,和音音現在的情況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