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寧帝落下一枚棋子,像話家常一般道:“愛卿,你信宿命嗎?”

白橖垂眸:“微臣不信宿命。”

嘉寧帝:“宿命若叫你亡呢?”

白橖:“死亡?早晚都是要亡的,端看為何而亡。陛下,微臣相信,自己問心無愧走去的路,哪怕是死,那不是我的命,是我的歸宿。”

一字之差,其中大有不同。

嘉寧帝頗為可惜的看著白橖:“可惜了……你沒生成男兒身。”

白橖淡淡一笑:“微臣不覺自己生為女兒身。”

男女本就有差異,無需避而不談。

現在覺得女子不得科考,不得做官,不得什麼什麼……

其實都是束縛。

科考一開始就沒把女人納進來,後來的人習以為常,便覺自然,此為老祖宗立下的規矩。一切皆有道理。

男子體力上的優勢能讓他們獲取更多的資源,誰握著大量的資源,誰就能夠掌權。能夠做主。

下完這盤棋。

嘉寧帝准許白橖回家休息。

今日並不上朝。

……

李戚音百般無聊,盯著時間。

李戚音赴了幾場宴會,都沒見到柳相和。

柳相和一律稱病,推掉了所有宴會。一邊訓練自己的影子,一邊往白橖那邊跑。

奈何白橖是真的很忙,他都很少見到白橖。

槿瀾藏在李戚音的宮殿裡,趁她不在就把那兩隻貓揪過來。

這下也不是揍這兩隻貓,而是拔他們的毛。

因而,他們總能看見李戚音養的毛,今天這裡少一片毛,明天那裡少一片毛。

沒多少天,這兩隻貓就變得光溜溜的。

這最關鍵的是,沒有毛的貓……怪醜的……

李戚音、雨眠費了很大功夫,都沒有找到那個拔毛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