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觸的案子越多,白橖更加明白,有的案子,根本無法畫一個圓滿的句號。

明知道是哪些人,然而……不能動。

深深的無力感。

審完一批犯人,白橖照例出城前往選定好的地方考察。

換了一身常服,帶著文宣、文延,暗中跟著幾個大內高手保護她的安危。

“小白大人!”

柳相和可不想自己堵了這麼久的人,就這樣跑了。

白橖上了馬,垂眼看著他:“柳世子有何貴幹?”

柳相和看了看道:“小白大人,小爺伸手至少排我朝前五,我看你是要出城,出城多危險呀,怎麼能只帶兩個軟腳蝦跟著,萬一受傷了怎麼辦?”

文延年輕,不太服氣,正準備反駁,文宣用眼神制止了他:“阿延,公子教導你的忘了嗎?何必無畏爭執,你的能力不是旁人一兩句話就可以否認的。”

柳相和聽著越發覺得白橖厲害,身邊的人都比金戈、金武厲害。

白橖勾了勾唇:“聽聞肅北將士驍勇善戰,在下活了十九年,未能見我朝肅北將士,若能從世子爺這裡窺見一二,也是不錯。世子爺既然想跟,那便記著,現在你不是什麼世子,一切形事,不可妄為。”

柳相和沒有猶豫,歡歡喜喜的答應了。

給人打白工,也這麼高興的貴族公子,大概就他了,

每次出京都不久,白橖總是能遇見一群殺手。

沒辦法,她作為陛下手裡的刀,動了很多人的利益,就是特別招恨。

卡著時間點出了城門,白橖把時間掐的一向都比較準。

暖光修煉變淺,天邊橘色的雲,緩慢降臨的夜幕。

柳相和感嘆一句:“我來的時候坐在馬車裡,但是未曾見這樣的風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