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硯觀想,除了他,也沒有誰能夠忍受這樣的戀愛。

幾年見不了面,也沒有訊息。

聽到的總是心上人的負面訊息,聽到的是她幹了什麼什麼壞事,是她這股勢力難以剷除。

許硯觀有了假期,戴著口罩走在家鄉的街頭。

好像有變化,又好像沒有變化。

苦的依舊是那一群人罷了。

前天,許秀英還給他打電話,要他攢錢娶媳婦兒,買車子,買房子,攢奶粉錢,以後小孩的教育又是一大筆支出,林林總總。

房子有多貴,這小市區,六十多萬都拿不下一套房子。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每天的忙碌,忙到腳不沾邊,扣到吃喝住,竟然沒多少錢了。許硯觀聽著他們抱怨,要很節省,才能多攢點錢。摳摳搜搜的普通人要攢大半生才能有自己的房子。

許硯觀的生活離開了普通人生活太久,對此,並不清楚。他的錢有多少,他自己也沒有看過。

一隻無形的手,抓住了他們命運的咽喉。

然而,面對這樣的情況,沒有辦法。

……

許硯觀再次見到柳扶風,是單獨執行臥底任務的時候,每當這個時候,他的任務難度都會降低,身心還快樂。許硯觀完全不介意多來幾次這樣的任務。

許硯觀也漸漸的清楚柳扶風究竟在做什麼。

她以她的方式和夏國高先生聯手佈局,除去另一派的勢力。創造機會。

兩種不思想的人形成了兩種派別。導致了夏國如今的局面。看起來比國外好一些,但也沒好多少,盛世隱憂。各種問題層出不窮,腐化嚴重。

兩種思想怎麼能並存呢?尤其是在治國方面,尤其是這是兩種對立的思想。

當出行完全掌握在他們手裡,出行變得容易、自由,不會很昂貴。而沒有完全掌握的醫療、住房、教育,變得格外的昂貴。

許硯觀想起高二時搬磚還柳扶風的治病錢,勞動力被不斷貶到塵埃裡。他們這一群兄弟的風裡雨裡、槍林彈雨裡的工資,比不過臺上一群人賣唱賣笑,這一群人也不過是那一派人的工具罷了。

……

後來的許善睞五十多歲了,依舊沒有找工作,依舊喝著他的酒,只是不曾到酒吧裡去胡混了。

天天往返於各個親戚,哭述著他的後悔,他對許硯觀的愧疚,嘴上說著要好好補償許硯觀的話。最後的結果卻是,許硯觀不孝,許硯觀心狠。

許善睞又找了調解員,想把許硯觀找出來調解,這一場鬧劇,直到許善睞鬧到部隊被警告了才算結束。

許硯觀並不知道這一件事情,他鮮少回去,自從許秀英想方設法給他相親,他就更少回去了。每次電話都是催婚。

催婚之後就是催生。一胎之後催二胎,許秀英就是這樣催著她的兒子。

他們認為的生活就是這樣,觀念不一樣,又不肯退步,怎麼也無法讓對方都滿意。

許秀英後面也發現了,催到最後,這個侄子越發的不怎麼回來。

兩三年都見不到人,又沒有通訊,這關係慢慢的就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