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扶風濃密的睫毛微顫,緩緩開口:“此生遇你,我之幸。”

許硯觀用力把柳扶風抱入懷裡:“遇你,亦是我之幸。扶風,我曾經做過一個夢,明珠沾染了洗不掉的汙穢,你在夢裡說,回不去了。”

“我們即將分開,我想告訴你,柳扶風一直都是我心裡的明珠,明亮動人。沒有什麼回不回得去的,世界之大,總有我們的容身之處,扶風,我願意和你去任何地方。”

因為懂她揹負的,所以許硯觀沒有強求,願意分開,願意承受離別之苦。

“別把我當成負擔,扶風,你我本就是一起的,什麼都發生了,只差一紙結婚證,就應當一起面對風風雨雨。在面對我的時候,我希望你自私一些。”

柳扶風一時間無以言語,垂下眉:“我若不自私,也不會安排這一次接頭,更不會和你發生關係。”

許硯觀聞言笑了笑:“那我等下一次了。我要走了,扶風。記得我告訴給你的賬號和密碼嗎?去看一看吧,不要逃避。”

許硯觀不捨的鬆開手,微笑著往後退。他必須得走了。

柳扶風目送著他離開,張了張嘴:“硯觀,願安好。”

許硯觀執行的任務也很危險。

白濛濛的天邊,樹影婆娑。高高健壯的青年和周圍融為一體,直至分辨不出。

柳扶風低頭看了一眼身首分離的江興盛,轉身快步下了山。

山下。陰沉沉一片。

猶如巨獸張開的血腥大口,周圍生出長長的觸手,凡是進入它地盤的人,都逃不掉。

“任務目標已擊殺。”

許硯觀通知著其他四個人。

接著,他們需要在越國jun隊趕到之前撤離。

“前面哨卡,注意警戒。”

“他死了,這場賭約我贏了,李先生答應我的事情,應該應允了。”

柳扶風淡定的處理著身上的傷口,和神秘人通著話。

“柳小姐果然厲害。”

那邊也沒著急開口。

“我早告訴你了,和我合作,比和江興盛這樣一個畏手畏腳的人合作來的更痛快。”

她語氣裡的輕狂,並不足以讓對方對她掉以輕心。

“確實,那便讓我瞧瞧柳小姐是否能夠把這事辦的漂漂亮亮的。”

“拭目以待。”

柳扶風廢話不多說。

江興盛是神秘人埋下的一顆棋子,棋子越厲害,就越不被管控。神秘人什麼身份,江興盛猜得出來,但柳扶風不知道。柳扶風只能得出,對方是夏國勢力很龐大的一個人。夏國有多少人為他這一個團體服務,柳扶風猜測至少有五分之一,這個比例還會更高一些。

敵友分明,自是最好。

可問題是,哪些是敵人,哪些是朋友,未必清楚。

收攏江興盛留下的勢力,柳扶風忙活了很久才有一點空閒時間。想起許硯觀告訴她的賬號和密碼。

柳扶風登上了許硯觀的賬號。

賬號沒有變,裡面的聯絡人依舊是高中、大學的聯絡人。

柳扶風點開相簿,裡面有很多照片,分好了類。她和許硯觀的照片在一個相簿裡,許硯觀的學習筆記,一些風景照片。

每次這種題材的,大概只能刪刪減減。要不然就看不到了。只能沾點邊邊角角,不能成為核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