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三這一年,對於兩人而言,過的充實又幸福。

離高考還有兩個多月,備考進入了白熱化的階段,大家都變得越發緊張,一些學生甚至複習著複習著就崩潰的哭了,有非常大的心理壓力。

柳扶風和許硯觀現在都處於非常輕鬆的狀態,每天看看書,寫寫字,牽牽手,晚上分開的時候,親一親。

直到班主任把柳扶風叫到了辦公室。柳扶風去的時候還十分坦然。

到辦公室門口的時候,班主任告訴她:“你的外公外婆在裡面等你,找你說一些事情。”

柳扶風當時就愣住了,沒有開門:“老師,你說什麼?”

班主任拍了拍她的肩膀:“你沒有聽錯,是你的外公外婆,他們想見你,一直在找你。”

柳扶風深吸一口氣:“我知道了。”

找她嗎?

進去就知道了。

柳扶風推門進去。

辦公室裡沒有什麼人,只有這兩位老人,他們在看見柳扶風的時候眼裡升起了一點亮光,好像看到了絕境中的希望一樣。

兩位老人保養的很好,氣質絕佳,帶著貴氣。衣服、首飾的品質都非常好。

柳扶風打量著這兩位老人,心裡浮現一股淡淡的悲哀。

“我是柳扶風。”

年邁的女人先開口:“扶風啊,你就是扶風嗎?長這麼大了,嵐兒看到了會高興的。”

柳扶風沒有多說話,耐心的看著他們兩人。

“你還沒見過我,我是你外婆,扶風,他是你爺爺,我們是你媽媽賀冰嵐的父母。”

柳扶風平靜著道:“外公、外婆,你們好。”

他們既然是以這一層身份來的,那她就這樣叫好了。

賀母溫柔的拉過柳扶風,淚眼婆娑,感情極為複雜。

“扶風,這麼多年,苦了你了。”

賀父:“是啊,這些讓你一個人漂泊在外,是我們無能啊……扶風,你想知道什麼,我都告訴你。你想知道你媽媽賀冰嵐的事情嗎?”

柳扶風長紓一口氣,不願意再叫他們外公、外婆:“先生、女士,難為你們跑這一趟了,我看到你們,其實就沒有疑問了。先生、女士,直接說你們的目的吧,別虛情假意的演戲了。”

“這顆心不誠啊……我感受的出來了。我感受過愛一個人的心。”

賀母還想裝傻,故意道:“扶風,你這在說什麼糊塗話,我是你外婆呀,怎麼就虛情假意了。”

柳扶風理了理被她弄皺的衣服:“從血緣上講,確實是。可我想說的是,真誠一點,別那麼虛偽,直接告訴我你們的目的,我還有可能答應。虛情假意,裝的親情深厚,會事得其反,到時候,竹籃打水一場空,你們的目的就落空了。”

“先生、女士,不必著急否認,也不必著急解釋。我一直都有一個疑問。為什麼媽媽知道我是親生的,又為什麼她經手了這一起案子,卻從來沒有帶我祭拜過我生母,那麼,我生母的墳去哪裡了?不,應該說屍體去哪裡了?”

“如果還在三河村,還在鎮上,按照我媽媽的性格,她是一定會帶我去祭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