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闕明武功很高,人又聰明,如果目標一致,白棠是很願意和他們合作的。

鄧錦藺在一旁一言不發,一直喝著酒,沒停過。

白棠、歐陽闕明也沒有阻止他,也沒有寬慰他。

歐陽闕明邀請道:“木姑娘,不如一起如何?”

白棠爽快的點頭:“好。我在這邊有一個鋪子,也有一個院子,你們若是沒有地方去,可以暫時住在我這裡。”

歐陽闕明:“木姑娘豪爽,而我卻不能不顧木姑娘的聲譽,這對你不好。”

白棠不怎麼在意:“無妨,我不在意他們怎麼說。一直活在別人的聲音裡也挺窒息的。我本就是孤女,不會一直在一個地方,也影響不了誰。我心無愧,不怕閒言碎語。”

有誰會像他這樣,三言兩語定下來自己的婚事,更是一走了之。

歐陽闕明一怔:“是我狹隘了,不及姑娘半分胸襟。”

白棠喝著酒,自謙著:“歐陽兄過譽了。”

把腰間的玉佩取了下來,放到眼前看了看。

她的神色極為複雜,歐陽闕明看著,竟有幾分曾經阮鳶看鄧錦藺的情意在裡面。

她看著玉佩,似思念,似疑惑,又似無奈。

歐陽闕明端著就酒杯的手微顫,一口飲下,頓時心亂如麻,再也開心不起來。

再次相遇固然令人欣喜,可是,他忽略了一個事實。

再次相遇,隔了兩年,那個坐在閣樓上的女孩依舊鮮活的活在他的記憶裡,可兩年的時間,沒有他,她會遇見別的男人。

若是她也為人妻了,他該如何?

想到這裡,歐陽闕明又搖搖頭。木姑娘未梳婦人髻,若是已婚,她會更忌諱很多。

白棠也不確定歐陽闕明對她有沒有那種心思,照理說,不太可能,畢竟才見過幾次,但一想到自己和柏卿雲,又覺得不是不可能。她不需要多說什麼,只需要表現出自己心裡有人就夠了。

一直喝酒的鄧錦藺突然開口:“木姑娘,你這塊玉佩倒挺特別的。”

白棠順著他的話說下去:“定情之物,自然特別。”

此話一出,鄧錦藺同情的看了一眼歐陽闕明。

他曾經是對白棠感興趣,白棠走了之後,他又對別人感興趣,而這歐陽闕明,卻時常想起這位木姑娘。

歐陽闕明狀若無意的問:“木姑娘,不知哪位英雄豪傑能得你的青睞?”

說出來,至少讓他瞧瞧是誰。也好服氣。

白棠認真道:“他算不上什麼英雄豪傑,一個可憐蟲,也不君子的人。可是,我知道,他滿心滿眼都是我。”

“兩年前,我被追殺,後來遇見了他。差點被他的命令殺死,後來,他怕了,後悔了,給我灌了失憶的藥,編造了一段新的人生,可惜,我太聰明瞭,他知道瞞不住我,坦白了。”

“我見他,同他見我一般,傾蓋如故。可他做的事情,我無法邁過這道坎,無法毫無芥蒂的和他在一起,也不能在家仇未報的時候兒女情長。”

“所以,我和他有一約定,他說,以他的醫術,能活兩年都不錯了,三年活不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