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棠聽了這訊息後,特意打聽了一下這位梁嘉澤的作風,以及他家人的情況。

三日後,十里紅妝,郡主出嫁。

白棠隨了一份禮,觀看著這位郡主的出嫁。她的嫁衣華美,新郎官也一表人才,風度翩翩,在場的人讚歎著郎才女貌,佳偶天成。

白棠看見阮鳶被送入洞房之後,便離開了宴席。

走出來郡守府,在巷子裡聽見一聲馬叫,順著聲音看過去,是那鄧錦藺,失魂落魄的站在巷子裡,整個人站在陰影裡。

白棠只是搖搖頭,準備離開。

一束桃花橫在了她面前,白衣少俠眉眼裡帶著笑意:“木姑娘,好久不見。”

白棠依舊帶著面紗,微微頷首:“歐陽少俠,別來無恙。”

歐陽闕明解釋道:“阮姑娘嫁給了梁嘉澤,鄧兄後悔了,可惜,阮姑娘沒回頭。”

白棠倒也不意外:“再不出嫁,以阮姑娘的年齡、身份,會惹來很多的閒話。誰會一直追著一個人,誰又會一直在原地等呢?阮姑娘已為人婦,與鄧少俠再無可能。”

青梅竹馬,本是一段佳話。沒緣分就是沒緣分。總之,阮鳶已經嫁人了,鄧錦藺也別想了。

歐陽闕明贊成的點點頭,手裡轉著桃花枝:“木姑娘,我還以為再也遇不到你了,沒想到,會在江東見面。當年,你走的早,後面發生了許多的事情。”

白棠:“大事我都知道。”

其中的細枝末節就不清楚了。

歐陽闕明:“木姑娘,找個地方聊一聊如何?”

白棠正要拒絕,歐陽闕明趕緊進去,把鄧錦藺和馬都牽了過來,這倒叫她不好拒絕了。

鄧錦藺一臉低落,勉強扯出一個笑容:“木姑娘,別來無恙。”

白棠只是點了點頭。

一行三人進入客棧,點了一些菜,白棠額外要了一盤生肉。

鄧錦藺要了很多酒,喝著悶酒。

“小姐,你要的生肉來了。”

白棠接過生肉,開啟窗戶,拿起掛在脖子上的骨哨,吹了一聲,過來一會兒,白安飛了過來,站在窗沿上,白棠就給它投餵吃的。

一邊投餵一邊囑咐:“我給你吃飽了,可別去抓別人的雞鴨吃。”

歐陽闕明頗為感興趣:“木姑娘,這鷹不好訓啊。”

白棠摸摸它的頭:“本是翱翔於天空之物,怎麼甘願被囚呢?我救了它,讓它走了,它沒走,就這樣,一直養著,時常教教它,它很聰明的,哪怕是高手,輕易也傷不來它。受傷了會很快飛回來找我。”

歐陽闕明笑著搖搖頭:“這動物都成精力。”

喂完它,白棠又囑咐了幾句,便讓它自己出去玩了。

取下面紗,露出姣好的面龐。

倒上一杯酒:“歐陽兄什麼時候走呢?”

歐陽闕明:“我是陪鄧兄來的,短時間不會離開江東。另外,木姑娘,飛羽闕有問題,不查清楚我不會離開。我想,木姑娘已經發現飛羽闕的問題了吧,不然也不會在這裡。”

白棠也沒隱瞞太多:“我見過陸生涯,他也是黑衣人之一,門下弟子穿了黑衣,帶了黑巾追殺我。誓師大會那一場混戰,我認出來他,便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