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鳶嚴厲了幾分:“要我說幾遍?休要亂言,姑娘家名聲最重要了。”

不一會兒,鄧錦藺出來了,摸了摸鼻子:“鳶兒表妹,木姑娘說,若有緣,他日還能再見。木姑娘看他們比武,也沒時間招待你。我帶你們去住宿。”

阮鳶張了張嘴,重複一遍:“表哥,我不回去,決不回去。”

她的神情異常堅定,柔軟中熾熱的感情,只想讓鄧錦藺逃離。

“我要跟表哥一起,不要丟下我。”

鄧錦藺:“你跟著我幹什麼?你一點武功都不會,陷入危險只會給我添麻煩。”

阮鳶要是出了什麼事,他又不得不去救。還要被阮王爺怪罪。

阮鳶慌忙道:“表哥,我會僱高手保護我的,不會給你添麻煩。”

阮鳶想到樓上的那位姑娘,提著裙子跑了上去,貿然推開門。

“木姑娘,未經允許擅自闖入是阮鳶的過錯。”

阮鳶十分果斷的跪下:“懇請木姑娘收我為徒,教我武功。”

阮鳶也不確定這位木卿到底是不是救她的人。總之,她一定會武功。

白棠:“……”

鄧錦藺跟進來,趕緊來拉阮鳶。

白棠揉了揉太陽穴,瞧著後面跟進來的紅櫻桃、紅桃,更頭疼了:“阮姑娘另尋他人,我不會收你為徒。”

紅桃呵斥道:“大膽,你知道我家小姐……”

白棠手一動,劍劃出一截,橫在紅桃脖子上:“我管你家小姐是誰,就算是公主,我也不收,你一個丫鬟,仗著你家小姐身份有什麼好神氣的。”

紅桃、紅櫻嚇了一跳。

阮鳶手指緊了緊:“紅桃、紅櫻,給木姑娘道歉。”

紅櫻、紅桃有些不願:“小姐……”

阮鳶再次重複:“給木姑娘道歉,連我也喊不動你們兩了嗎?”

紅桃、紅櫻聞此言,面色大變,只好道:“木姑娘,對不住。”

白棠這才收回劍,坐在凳子上,繼續看著下面比武,話已言明,她也不會多說。

鄧錦藺把兩丫鬟趕了出去,這兩丫鬟留下來,依照這位木姑娘的性子,怕是要動手了。

鄧錦藺去拉阮鳶:“鳶兒,別鬧了。”

阮鳶:“我是真心想學武的,沒有鬧。”

她是女子,找男子學武容易招人閒話。

白棠:“你愛跪多久跪多久,出去跪。我話說的很清楚,不會收你就是不會收你。”

阮鳶在這個時候也很硬氣:“好,我出去跪。”

鄧錦藺很頭疼,過來說好話:“木姑娘,你看這樣成不,你就教鳶兒幾招,哄一下她。”

歐陽闕明非常識趣,只是看著,卻沒有多說一句話,也沒有來勸白棠。

白棠一臉疑惑的看著他:“她是來找你的,要哄你自己哄去。我才十七八歲,收什麼徒弟,收徒一事,豈能輕率,收了徒,得教,得負責。鄧公子是瞧我太清閒了,沒有自己的事情做嗎?”

鄧錦藺:“就做個樣子,不當她師父,隨意指點兩下就行了。”

白棠仍然拒絕:“鄧公子身手不錯,亦能指點,何必強求我。”

白棠的目光往屏風後面掃了掃。

歐陽闕明忽然進來,劍指屏風後:“何人偷偷摸摸在此,還不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