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白的手伸了伸,又馬上縮了回來。

“我最多可以再活三年,我需要你幫我殺一個人。”

白棠:“僅僅如此?”

柏卿雲轉過來:“只是如此。這是一筆交易。”

他滑動著輪椅推近,把短刃丟在了床上,劍沙嶺落下的時候:“白姑娘,時事比人強,你因我之前之事而心存芥蒂,那麼,劍在你手,我保你能不掉一根毫毛的出去。”

白棠握起這柄短刃,眉眼微冷:“怎麼,是篤定了我不會對你動手嗎?”

柏卿雲病懨懨的,眉眼卻極為姝麗,抓住她的手猛的往自己腹部送。

短刃“噗”的一聲插入柏卿雲的腹部。

手指擦了擦血,越發顯得病態:“白姑娘可還滿意……不過,我這命,你不能取。”

帶血的手指擦過白棠的虎口處:“死太早了,怎麼能讓你永遠記住我。”

白棠收回手,神色極為複雜:“……嗜好特別。”

柏卿雲滿不在乎的抽出短刃,丟在一邊,手指略微顫抖,從袖口裡取出一瓶藥,直接倒進了嘴裡。

眼尾越發的紅了,整張臉看著,越顯病態。

“白姑娘,考慮的如何了?”

“你也需要報仇,可這金剛不壞功,你還要練下去嗎?怕是練下去,也報不了仇。”

一個女人練這樣的武功,還真讓人難以相信。

對自己也是夠狠。

“咳咳咳……”

柏卿雲腹部的血又流了些出來。

白棠自己都不清楚自己練了什麼武功,反正身體很不舒服,恢復的很慢。

過了許久,白棠道:“我要離開。”

她不適合這裡。

自然要離開。

柏卿雲很奇怪,一邊說著帶有強迫性的話,一邊又給她選擇的機會。

作為殺手組織的老大,有必要如此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