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警察同志,那我就先掛了。”

放下手機,夏熵舟臉色複雜的走到了捂著腰悶哼的男人身旁。

在刻意的控制下,玻璃菸灰缸擊打的部位在腦袋頂右側,雖然出血量看起來不小,不過因為都是一些毛細血管,所以在自然止血後傷勢反倒不嚴重,倒是被撞到的腰側傷勢似乎很嚴重,很可能已經造成嚴重骨裂。

可惜的是,夏熵舟的內心卻生不起一點同情。

“快手老哥,好人就活該受欺負嗎?”

“你…這個…臭小子……果然是……騙我的……哈哈,我沒賭錯事,你確實……報警了,我只是看錯了人……你小子絕對不是……”

咬著牙的男人話還沒說完就被夏熵舟打斷了。

“不,你賭錯了,在你反鎖大門之前,我並沒有撥通電話,是你自己親自斷掉了自己唯一的後路,是你的惡念讓你真正的進入了生死賭局,這場賭博我們都是輸家,在這次賭博中,除了悲傷外,沒有贏家……”

“呵,臭小子,作為一個贏家,你覺得你現在說這些假大空的虛偽話我會信嗎?我已經完了,完了知道嗎?身體也廢了,自由也沒了,因為這次的犯罪行為,我可能會蹲一輩子的籬笆子,你成功的讓一個只有爸爸的小女孩失去了唯一的依靠……現在你滿意了?”

“……抱歉……”

“假惺惺……”

“咚咚咚~”

邁過亂七八糟的障礙物,夏熵舟開啟了反鎖的大門。

門外的樓道里站著兩個警察與三個醫護人員。

站位相對靠後的年輕女民警一臉鎮靜,面色嚴肅地對著夏熵舟點頭打了個招呼後卻是示意另一個警察主動讓開身位,讓兩個抬著摺疊擔架的醫護人員第一時間走進了客廳。

等到第三個拿著取證小包的醫護人員也進去後,女民警才帶著一個臉色稚嫩的年輕男民警走進房間。

兩人來到了夏熵舟身邊,等到女警主動出示了警察證後,夏熵舟才知道男民警其實是輔警。

“你就是報案人夏熵舟吧?”

點點頭,夏熵舟自然不會否認。

“警察同志,我就是報案人夏熵舟,只是不知道你們要怎麼調查取證?我又該如何證明我是在自衛反擊的情況下擊傷了對方?總不能這種情況還會被判定為防衛過當吧?”

重新收好警察證,女民警露出了和善的笑容。

“夏同學,你不要緊張,具體是什麼情況我們會透過多方面的調查進行取證,而且在已經有了通話錄音作為直接證據的情況下,這樣的案件很容易被定性,所以你不必擔心,只要你的自我防衛符合自衛反擊法的話,是不會被判定為防衛過當的,只要你能配合我們的調查工作就可以了。”

“嗯嗯,姐姐說得對……”

隨手打在身後稚嫩輔警的帽簷上,女民警面色不渝。

“臭小子,說過多少次了,在出任務的時候叫我李警官。”

“喔……”

“那我就放心了,李警官,我一定會配合你們調查工作的。”

“感謝配合。”

就在這時,一個抬著擔架的醫護人員靠近了夏熵舟。

“患者後仰摔倒後腰部撞在了哪裡?”

夏熵舟聳聳肩,指了指四腳朝天的紅木茶几。

點了點頭,兩個醫護人員在簡單檢查了一下快手老哥的腦袋後,小心地把傷員抬上了擔架拉向了門外。

拿著取證包的醫護人員則是來到了女民警與夏熵舟的身旁,臉色嚴肅的摘下了口罩。

“經過初步的身體檢查,傷者在摔倒的過程中撞擊到實木桌腿,疑似腰部椎體嚴重骨折錯位,可能伴有區域性骨裂,傷勢可能比較嚴重,下肢有可能癱瘓。”(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