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殺過去!”

範德爾冷聲道。

“如果皮佬對我們開槍,那就是我們的敵人,對待敵人,不需要有任何憐憫!”

以範德爾為首的祖安幫派分子達成一致,約定好接下來到行動計劃,就此散開,

讓範德爾意外的是,希爾科卻獨留了下來。

“有些話剛才人太多不好說。”

希爾科眼也不眨地凝視著範德爾。

“我想知道,如果伱沒能帶人衝過日之門大橋,你要如何應對皮城議會的反噬?

你很清楚現在他們沒對我們動手是因為沒有任何正當藉口,可若是我們率先動手,過錯方就成了我們,就算你是真的只想抗議,不想鬧出人命,可嘴皮子長在了皮城議會的身上,到時候我們就成了十惡不赦的暴徒。

事情成了也就算了,若是不成,在議會的壓力下,你要怎麼辦?”

“放心吧,再怎麼說,我也不會出賣祖安的利益,要是皮城註定要送一個人走上絞首架,那個人必然是範德爾,一切罪責與其他人無關。”

聞言,希爾科有些失望地搖搖頭。

“果然,我就知道你在沒有任何辦法的情況下,會蠢到把自己當作最後的籌碼交出去,

你知道我想聽到的不是這個,我想要的兄弟也不該是一個被皮佬審判的懦夫……

我這裡倒是有個後備計劃能抗住皮城議會的壓力,你也不用走上絞刑架,要不要聽一聽?”

範德爾皺起眉頭,希爾科的計策大多具有可行性,只是有些時候未免有些太過激進,因此,他也不敢直接答應下來,只能試探的問一問。

“說說看。”

“若是事情不成,我們就狠下心來,把戰場放到祖安這邊來打,看看是皮爾特沃夫人敢於流血還是祖安人敢於拼命!

既然選擇硬抗到底,我們就不接受皮城人任何形式的不平等條約!

到時候工業區和黑巷聯合起來,憑藉祖安複雜的環境跟執法官周旋,一個星期不行就一個月,一個月不夠就三年,只要拖下去工廠就會一直罷工,讓皮城人也感受一下被封鎖的滋味,

相信我,用不了多久,皮城人就會發現跟祖安開戰的損失有多大!到時候議會一定會主動跟我們講和,那個時候我們反而能獲得主導權,讓祖安恢復一部分平等的權力……

我知道你不願意徒增傷亡,只是範德爾,你必須要清楚,尊重只能靠我們自己來爭取!妥協永遠都無法贏得尊重!

如果沒有頭破血流的勇氣,皮城人永遠都看不起我們!”

雖然早有心理準備,範德爾還是被希爾科的決心所震撼,他想的最多的也就是跟議會的議員亮肌肉掰掰腕子,爭取能得到議會的認同,希爾科的想法卻是死戰不休,

如果真的像希爾科所說的那樣,缺乏戰爭武器的祖安人會付出怎樣慘痛的代價?

別的不說,就說執法官的毛瑟步槍祖安就沒辦法應對,祖安那射程才不到五十米的土銃根本沒辦法與毛瑟步槍相抗衡。

長期戰爭可不是嘴上說一說就能打起來的,糧食、武器、生活用品,祖安能做到自給自足的物資才有多少?

和掌控著日之門運河航道,根本不缺補給的皮爾特沃夫硬碰硬,不亞於以卵擊石。

見範德爾沒說話,希爾科就繼續勸說道。

“更何況我們並不是沒有與執法官相抗衡的力量,只要給我時間,我就能用紫光地衣藥劑創造出無數個像羅布一樣的戰士,所以,你不需要擔心我們沒有抗爭的手段……都這個關口了,範德爾,我們已經沒有猶豫的時間了。”

總覺得自己把祖安拖入戰爭泥潭的行為愧對了祖安人對自己的信任,範德爾有些為難地笑了笑。

“希爾科,給我一些時間,讓我好好想想。”

深深地看了一眼愈發軟弱的範德爾,希爾科輕嘆一聲,不再多言,轉身離開。

&nbsp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