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當初不是這樣說的,你不該這麼做。”

嘉文達爾克平靜地注視著眼前跟自己理論的高大男人,是他幫助自己和部族籠絡了符文戰爭中的流亡者,在長途跋涉中用秩序和軍隊擊敗了困難,成功來到了西海岸,建立了德瑪西亞。

他當然有資格站在自己面前,帶著他那個不知道從哪裡撿的古怪約德爾矮子質問自己。

“奧倫,我想你應該清楚。”

嘉文達爾克的聲音很是誠懇。

“諾克薩斯已經用偽裝難民的方式擊敗了莫姆比亞人,諾克默奇平原已經變成了諾克薩斯人的地盤,那群蠻子對我們虎視眈眈,

我們不應該繼續視若無睹下去,難民的流動必須受到遏制,而我們並沒有甄別的時間和足夠的人手,只能集中看管,更何況,我並沒有殺死每一個人,如果不是諾克薩斯的奸細,就不應該反抗,反抗者只能說明心裡有鬼。”

知道自己無法說服眼前的男人,奧倫嘆了口氣,語氣平和了幾分。

“我當然清楚,不過,嘉文,你還記得我們當初說過的話嗎?”

“當然。”

嘉文達爾克不加猶豫,直接說出了當初的誓言。

“我們要建立一個可以包容所有人的國度,無論是什麼身份,無論以前做過什麼,只要願意為建設德瑪西亞而出力,就可以加入德瑪西亞,成為我們的一份子。

只要願意成為我們的一份子,就能獲得與德瑪西亞人一樣的待遇,沒有歧視,沒有壓迫,一視同仁。”

深深地看了一眼嘉文達爾克,奧倫沉聲道。

“那你知道不知道,你現在這麼做是違背誓言,

那些從東方來的難民中有很多人都是真心渴望加入德瑪西亞的人,你卻把他們抓起來強制勞動,而且不願意接受強制勞動的,也並不全是諾克薩斯的奸細,

我的這位約德爾人朋友就親眼看到了你的‘忠誠士兵’殺死了反抗者,波比,你來說。”

獲得了發言的機會,面對著男人沉重威嚴的眼神,名為波比的約德爾人絲毫沒有畏懼的意思,上前一步對著嘉文達爾克說道。

“那是我在半個月前認識的朋友,他是一個來自於諾克薩斯的老難民,瘸了右腿,在那天晚上,他遇見了我,跟我說了他的事情。”

組織了一下語言,波比的臉色很是嚴肅,彷彿是在說天大的事情。

“他跟我說他已經厭倦了諾克薩斯無休無止的戰爭,他的家人,他的孩子都已經死在了符文戰爭中,他只想安安穩穩地度過餘生,於是他離開了村落,穿過曠野,來到了德瑪西亞。”

“他的名字叫諾博德,他說本以為來到德瑪西亞後,可以順利加入德瑪西亞,卻沒想到,在德瑪西亞,作為洛克希蠻族的他還是受到了排擠,只有同為難民的其他人可以給他一些真心的幫助。

他對我說,德瑪西亞人排擠的方式並不明顯,那些人的臉上滿是歡笑,暗地裡卻讓他做更多更累的活,拿更少的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