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李桓在揚州城外殺了個血流成河,一日之內連斬近萬人的訊息傳開,揚州府這邊李桓的奏章也第一時間經由大運河進入京師。

內閣之中

偌大的廳堂之中,大大小小的吏員顯得極為忙碌,出沒於幾處廳堂之間,懷抱著一份份需要處理的奏章。

忽然就見一名吏員手中拿著一份奏章匆匆走進廳中,然後將那一份奏章交給了一名官員。

那官員先行開啟奏章審閱,然後根據事情的輕重緩急進行分類,最後再呈交給幾位閣老批閱處理。

然而當那官員開啟奏章不過是看了幾眼便忍不住驚呼一聲,嘩啦一下站了起來,臉上帶著難以置信的神色。

凌源的反應自然是引得四周不少吏員的矚目,畢竟凌源這反應也太過激烈了些,再加上凌源一張臉面色慘白,以至於一道道的目光齊刷刷的落在了因為凌源的劇烈舉動而掉落在地上的那一份奏章上面。

傻子都能夠意識到凌源之所以會有這般激烈的反應,那麼肯定是同地上那一份奏章有關。

也不知道那一份奏章之上究竟寫了什麼,竟然能夠讓凌源這樣一位沉穩幹練的官員有這般大的反應。

邊上一名官員忍不住向著凌源道:“凌大人,你這是……”

此時的凌源腦海之中依然是充斥著他所看到的內容,整個人只覺得腦子懵懵的,直到現在仍然是有些不敢相信他在那奏章之上所看到的一切。

那官員眼見凌源那一副失神的模樣,心中不禁生出幾分好奇來,於是上前一步彎腰將那掉落在地的奏章撿了起來,攤開來看了過去。

一目十行,這官員只是看了幾眼,登時面色一變,手一抖,啪嗒一聲,那一份奏章再次掉落在地。

與凌源幾乎是一般的反應,這位官員面色一樣的慘白,臉上同樣是難以置信的神色。

二人的反應一下子引爆了眾人的好奇,一人倒也罷了,可是兩人都是如此,那隻能說明一件事,那奏章上的內容太過震撼了。

這會兒一個聲音突然之間傳來道:“發生了什麼事,一個個的愣在那裡做什麼,難道說你們手中的事情都處理完了嗎?”

開口之人不是別人,正是閣老之一的張彩。

張彩隱約之間聽到外間的動靜,走出來一看正好看到站在那裡面色蒼白的凌源幾人,四周的吏員也都一個個的愣在那裡。

張彩心中自然是頗有幾分怒意,面色不善的看著一眾人。

張彩的話讓眾人回神過來,包括凌源二人在內。

凌源看到張彩的時候,彷彿是有了主心骨一般,忙向著張彩躬身一禮道:“閣老,閣老,出大事了啊,揚州府出大事了啊。”

看凌源那一副激動到語無倫次的模樣,張彩皺眉,但是當他聽到凌源提及揚州府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心中卻是咯噔一聲,面色一變,本能的上前幾步盯著凌源沉聲道:“快說,揚州府那裡到底出了何事?”

這幾日內閣這邊可是正發愁李桓不久前所呈上來的奏報,揚州府上上下下那麼多官員、豪強的罪證真的要嚴加懲處的話,涉及之人足足有近萬之多。

大明開國以來,似這般波及如此之多人數的大桉滿打滿算也就那麼幾樁而已。

若是這一次這一樁桉子坐實並且一次性斬殺如此之多的人的話,那麼他們這一任的閣臣,只怕有一個算一個,都要在昭昭青史之上留下一筆。

就是這名聲怕不會是什麼好名聲啊。

此時陡然之間聞知揚州府發生了大事,張彩如此急切自然也就可以理解了。

凌源咬了咬牙,面色蒼白的道:“回閣老,冠軍侯李桓上奏,他已在揚州府以欽差的身份處理了楊州錦衣衛衙門滅門一桉,不日即將回京覆命。”

張彩愣了一下,下意識的盯著凌源道:“已經處理了錦衣衛滅門一桉是什麼意思,他是如何處理的?莫不是押解一眾桉犯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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