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那一場殺戮,相比那些普通的百姓而言,這些人所受到的驚嚇更甚幾分。

雖然說這些富商、豪紳無比同那些被抄家滅族的豪族相提並論,可是那也要看是同什麼人相比。

這些富商、豪紳比不得那些豪強之家,但是卻比普通的百姓要強出太多。

或許這些人不像那些豪強一般手上沾滿了人命,但是要說這些人都是什麼良善之輩卻是太高看了這些人。

甚至不少富商、豪紳一樣也都不是什麼好東西,手上同樣也沾染了人命,只不過是因為這些人無法同那些被抄家的豪強名頭大罷了。

當日法場之上,李桓殺戮那些豪強的罪名之中就有欺凌百姓,草菅人命這些。

眼睜睜的看著往日裡高高在上,需要他們所仰視的豪強之家一家一家的被抄家滅族,其衝擊力之大可想而知。

可以說這些富商、豪紳真的是被嚇破了膽,不少人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家中的,而且回到家中之後便是被嚇得臥床不起。

這還只是居住在揚州城之中的豪紳富商的反應,而經過幾日時間的發酵,訊息更是傳遍了揚州府地界。

一時之間李桓的兇名傳遍四方,甚至可以用來止嬰孩啼哭,而揚州城之外的地方豪強同樣也是被嚇得不輕,不知多少人收斂了往日的囂張以及張狂,生怕會被李桓抓住了把柄同徐家、陳家等揚州府的豪強一般抄家滅族了。

在這種情形之下,以至於揚州府地界,許多往日裡被欺凌壓榨的百姓驚愕的發現,先前欺凌他們的那些鄉紳豪強就像是變了人一般。

身居於揚州城竹園之中的李桓自然是不清楚這些事情,不過就算是知曉李桓也是不怎麼放在心上。

此時李桓正饒有興趣的看著林平之匆匆而來遞給他的一份錦衣衛的奏報。

隨手將那一份奏報放在桌案之上,李桓抬頭看了林平之一眼道:「這一份訊息可曾經過了確認?」

林平之重重的點了點頭,眼中帶著幾分興奮之色道:「大人,這訊息已經經過了確認,錦衣衛的人不久之前便察覺到有一批江湖中人進入了揚州城,於是便派人暗中盯上了這些人。」

說著林平之深吸一口氣道:「結果一查之下,這才發現這些人竟然是日月神教的那位聖姑召集的手下,而那日月神教的聖姑先前逃過了一劫,竟還想著糾集人馬再度對大人不利。」

站在一旁的馬鳴則是面帶不屑的道:「照我說的話,這些人就是一群傻子,尤其是那位日月神教的聖姑,難道她就不知道她這般的舉動會給她們日月神教招來滅頂之災嗎?」

且不說李桓貴為欽差,襲擊朝廷欽差那就是謀逆,任盈盈糾集日月神教的教眾意圖襲擊朝廷欽差,那就是在挑釁朝廷的威嚴,不管李桓會不會出事,必然會給日月神教招來大禍。

在馬鳴看來,但凡是任盈盈腦子正常一點,肯定也做不出這種事情來。

結果任盈盈偏偏就召集了一眾日月神教的手下人馬在揚州城之中聚集,意圖襲擊李桓。

李桓則是搖了搖頭道:「任盈盈能夠做為日月神教的聖女,自然不可能是傻子,她自然清楚襲擊朝廷欽差的後果,可是相比她的目的,就算是為日月神教招來大禍,她也不會在意,甚至可以說她可能還樂見其成呢。」

馬鳴不清楚日月神教以及任盈盈的情況,聽得李桓這麼一說臉上不禁露出幾分詫異之色。

而林平之則是曾聽李桓提及過任盈盈、東方不敗、任我行之間的複雜的關係,此刻聽李桓這麼一說,當即反應過來道:「大人的意思是說任盈盈這是要借日月神教的力量來達成她自身的目的,然後順手讓日月神教背鍋。」

馬鳴還是不解的道:「她

不就是日月神教的聖女嗎!」

李桓衝著林平之微微點了點頭道:「吩咐下去,查清楚她們的落腳之地,這些人什麼時候集結的差不多了,然後第一時間來報。」

似乎是猜到李桓的用意,林平之臉上閃爍著興奮之色肅聲道:「屬下這就去辦。」

臨走之時,林平之還拉走了一臉不解之色的馬鳴低聲給馬鳴解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