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為最熱鬧的茶樓酒肆當中,素來關心天下大事的京城百姓一個個的抱著看熱鬧的心情聚在一起你一言我一語的議論紛紛。

對於將天下藩王遷移到南洋之地,給以封地,使其成為一方諸侯王這一建議,有支持者自然也有反對者。

支援的一撥人的理由很是充分,大明苦藩王宗親久矣,若是真的能夠將這些禍害一方的藩王宗親給遷移到南洋之地的話,那麼對於中原百姓來說絕對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當然反對的人理由同樣也非常的充分,誰都知道掌握大權的諸侯王對於朝廷的潛在威脅。

有人說為什麼不直接將天下藩王統統都遷往南洋,並不給予實封,令其如身在中原一般,既不給予軍政大權,又派出朝廷官員加以監督不是兩全其美嗎。

但是如果是這樣的話,這些藩王又不是傻子,他們又怎麼可能會答應這樣苛刻的要求,怕是到時候非得鬧騰起來不可。

就這樣,一天,兩天,三天,時間一天天過去,乾清宮前的一眾藩王宗親們擺出一副天子不答應他們絕對不離開的架勢來。

當然這些藩王也吃不了長跪不起的苦頭,他們其實也沒有跪在那裡,只是擺出一個態度來祈求天子。

這邊幾位藩王宗親如同前幾天一般在歇息過後,跪在蒲團之上做出一個樣子來,就見遠處一道身影出現。

當看到那一道身影的時候,一眾藩王宗親頓時精神為之一震,一個個的對來人怒目以視。

來者不是別人,正是李桓。

“李桓,你這奸賊,你休想蠱惑陛下!”

“李桓,你敢阻攔我等的好事,我等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李桓從一眾藩王身邊走過的時候,帶著幾分不屑瞥了眾藩王一眼帶著幾分嘲諷道:“就憑你們,有李某在,你們就別想踏進南洋行省半步!”

看著李桓進入宮中去見天子,不用說李桓此去一定是勸說天子的,一個個的藩王不禁對李桓破口大罵。

沒有多久,以王陽明為首的幾位重臣也走了過來,見到這般情形,幾位藩王連忙迎了上來看向王陽明幾人道:“閣老,陛下那裡……”

像這般的情形,幾日之間,一眾藩王卻是見了不止一次,幾乎每天天子都會召見李桓還有內閣重臣商議他們這些藩王宗親分封的事宜。

所以說諸位藩王無比關心事情的進展如何,天子沒有召見他們,自然也就無法知曉第一手的情況,所以只能將希望寄託在王陽明等人身上。

王陽明輕咳一聲,看著眾人道:“諸位王爺儘管放心便是,王某等人定然會竭盡所能的勸說陛下。”

眾藩王聞言臉上不禁露出了欣喜之色,然而王陽明話音一轉嘆道:“陛下對秦國公無比信重,所以說王某等人只能是盡力勸說陛下,至於說結果如何,一切還要看陛下是什麼意思。”

一眾藩王臉上露出幾分失望之色,不過很快便恢復平靜向著王陽明幾人道:“一切拜託諸位了。”

御書房當中

天子一副悠然的姿態坐在那裡,下面分別坐著的則是李桓、張侖、朱輔等勳貴以及剛剛趕到的王陽明幾人。

進入到御書房當中,李桓一臉笑意的向著王陽明幾人道:“幾位王爺想來一定是拉著諸位苦苦哀求了吧。”

王陽明聞言輕笑看著李桓道:“此番倒是委屈了秦國公了,讓秦國公蒙受罵名!”

李桓擺了擺手道:“只要能夠解決藩王的問題,區區罵名又算的了什麼。”

說著李桓看向坐在那裡的天子道:“陛下,這都拖了幾天了,時間上也差不多了,可以說現在正是一眾藩王最為渴望遷移到南洋的時候,真的拖久了,萬一一個個的破罐子破摔,那就不好了。”

王陽明也是深以為然的點頭道:“對,咱們這一場大戲眼下收場正是剛剛好,若是過火了就得不償失了。”

朱厚照臉上掛著幾分笑意道:“既然如此,那麼這場大戲就這麼收場吧,內閣擬旨,就說朕顧念宗親之情,給天下藩王宗親一個遷移封地的機會,這一次只要願意將封地遷往南洋者,朝廷便會予以實封,許其封邦建國,但凡是錯過此次機會者,以後再不許提遷移封地之事。”

王陽明捋著鬍鬚輕笑道:“陛下聖明,這旨意一下,一眾藩王怕是九成九的都要奏請陛下允其遷移南洋做一方諸侯王了。就是不知道這些王爺們到了南洋,真正知曉他們的封地的境況會是什麼反應。”

朱厚照冷笑一聲道:“縱然劃分給他們的封國之地都是蠻荒島嶼,但是朕也沒有逼迫他們不是嗎,況且那些地方雖然是蠻荒島嶼,可是土地也可稱得上是肥沃,只要他們用心發展的話,他們的日子過的絕對比在中原舒坦的多。再說了,身為皇家宗親,為我大明開闢疆域,鎮守一方本就是他們的職責。”

李桓在一旁點頭道:“有朝廷遷移百姓,劃分州縣,再加上一眾藩王鎮守一方,保管要不了數十年,富饒之南洋行省必然會徹底的融入我華夏,成為我華夏不可分割的一部分。此功便是說一句德超三皇,功蓋五帝也不為過了。”

朱厚照聞言眼中閃過幾分憧憬之色道:“此事任重而道遠,單朕一人絕不可能,尚且需要諸位卿家同朕一道努力。”

李桓、王陽明、楊廷和、張侖、朱輔等一眾清楚朝廷關於南洋規劃的重臣此刻皆是情緒激盪,齊齊衝著天子拜下道:“臣等定竭盡所能,不負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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