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章 壓制已久的反彈(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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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錯,整個永安街完全不見了往日的繁華,而是陷入到了一片寂靜當中。
當然也並不能這麼說,因為此時的永安街之上根本就看不到什麼閒雜人等,除了一群正在封鎖整個永安街的京營兵馬。
天子遇刺這麼大的事情,朝廷自然是第一時間做出了反應,首先便是直接由天子傳旨調派了京營一營人馬封鎖了永安街,然後又由五城兵馬司派出大量的人手仔細的排查永安街之上一家一戶。
但凡是陌生的面孔,或者說是經由永安街之上的百姓指認並非是永安街常住人口,都會在第一時間控制起來,然後再經由五城兵馬司的人員進行更進一步的排查。
可以說此時的永安街不能說真的陷入到了沉寂,只能說在京營兵馬以及五城兵馬司數千人馬的控制下,所有百姓都老老實實的呆在家中接受排查。
正常情況下,閒雜人等是不可能進出永安街的,也就是李桓身份特殊,可以自由透過永安街。
看著那些五城兵馬司的人馬在那裡排查,試圖尋找出刺客的同黨,李桓則是對此不報太大的希望。
那些刺客既然敢做出這麼大的事情,肯定不會留下什麼線索,如果說真的這麼容易就能夠抓到那些刺客的同黨的話,只怕李桓首先便要懷疑這是不是那些刺客安排的後手。
皇城在望,李桓翻身下馬,直入皇城。
此時的天子已經回到了乾清宮,換上了一身常服,在丘聚、高鳳他們的侍奉下,平息了波瀾起伏的心境,坐在那裡看著得知他遇刺而匆匆趕來的幾位重臣。
天子遇刺這麼大的訊息傳開,其他人且不說,如楊
廷和、王陽明幾位重臣第一時間便入宮覲見天子,除此之外還有勳貴的代表,英國公張侖、成國公朱輔以及定國公徐光柞。
雖然說訊息之中天子無恙,可是不見到天子安然無恙的話,這些人又怎麼能夠安心呢。
身為幾朝老臣的成國公朱輔此時正一臉怒容的向著天子道:「陛下,老臣祈請陛下務必要嚴查此案,定要將那膽大包天之輩找出來,連陛下都敢行刺,老臣真不知道還有什麼事情是他們不敢做的。」
張侖捋著鬍鬚道:「臣以為應當封鎖全城,大索全城,臣就不信那些刺客是憑空出現的,只要這些人在京城之中存在過,那麼肯定就要留下線索。」
一旁的王陽明、楊廷和則是沒有開口附和,他們同樣也是極為震怒,畢竟行刺天子就是藐視朝堂,若是朝廷不做出反應的話,受到影響的不單單是天子的帝王威儀,朝廷的權威同樣也會受到影響。
只是封鎖京城所有門戶,然後調派人馬大索全城,且不說最終能不能夠如張侖所說的那般找出與刺客有關的線索,但是這麼一來必然會搞得偌大的京城人心惶惶。
畢竟大索全城這等事情必然要調動大量的人手,而唯一適合的就是駐紮在城外的京營兵馬。
但是誰都不敢保證,那些京營士卒在大索全城的過程當中究竟會做出什麼事情來,萬一這些士卒趁機欺男霸女、強索錢財的話,到時候必然會鬧出不小的亂子。
如果說是換做是其他時候的話,楊廷和、王陽明等幾位朝廷重臣肯定會第一時間站出來反對。
就算是李桓遇刺,如果說張侖、朱輔他們敢提出調京營兵馬入京大索全城的話,他們也會毫不猶豫的站出來反對。
但是這一次遇刺的卻是天子,縱然是有千般的理由,卻也沒有人敢站出來表示反對。這個時候若然反對的話,誰知道會不會被扣上一個刺客同黨,意圖包庇刺客的罪名啊。
不過幾位重臣雖然說沒有開口反對,卻是將目光投向了坐在那裡的天子。
這種事情最終還是要由天子來決定的,畢竟調集軍隊入京這等事情,也只有天子親自點頭才行。
當李桓趕到的時候,乾清宮之中的場面便是以張侖、朱輔為首的勳貴強烈要求大索全城,捉拿刺客同黨,而文臣一方的一眾臣子則是緘默不言。
只聽得一名內侍尖銳的聲音陡然之間響起道:「冠軍侯李桓求見!」
原本坐在那裡,彷彿是不受一眾人影響的天子聽到內侍的話,緩緩抬頭開口道:「傳!」很快就見李桓大步走進乾清宮之中,當李桓的目光掃過在場的一眾人的時候,李桓不禁稍稍愣了一下,似乎是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是來的最遲的那一個。
定了定心神,目光掃過天子,確定天子無恙之後,李桓上前一步衝著天子拜下道:「臣李桓拜見陛下!」
朱厚照淡淡的擺了擺手衝著李桓示意道:「愛卿不必拘禮,且落座敘話吧。」一旁的高鳳笑眯眯的上前將一張座椅給李桓準備好道:「冠軍侯!」
李桓謝過天子之後,這才緩緩落座。
李桓這邊剛剛落座,一旁的張侖便衝著李桓道:「冠軍侯,聽聞你不久之前在長街之上遇刺,冠軍侯無恙乎!」
朱輔等人的目光落在李桓身上,眼神之中帶著幾分關切,很明顯張侖、朱輔等人對於李桓的安危還是無比的在意的。
微微搖了搖頭,李桓笑道:「只不過是一群跳樑小醜罷了。」
朱輔則是捋著鬍鬚搖頭道:「冠軍侯此言差矣,這些刺客不單單是敢刺殺冠軍侯,更是連陛下都敢刺殺,這等無法無天,膽大妄為之輩必須要掘地三尺將之找出來,不夷滅其九族,不足以震懾天下。」
說著朱
輔看著李桓道:「方才我等正諫言陛下封鎖京營門戶,然後抽調京營兵馬入京,大索全城,但凡是有可疑之輩,無論何人,盡皆拿下,寧可錯殺三千,也不可枉縱一人!」
聽著朱輔那殺氣騰騰的話,李桓不禁眉頭一挑,說實話,他還真的沒有想到朱輔等人還有這般的殺性。不得不說,這正是被文官集團壓制太久的一種反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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