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是怎麼一回事,李桓不禁笑著道:「孃親教訓的是,兒子記下了!」

李馮氏不禁道:「記下了有什麼用,這次你得給為娘我一個準話,你什麼時候能讓為娘我抱上孫子。」

說著李馮氏便忍不住垂淚道:「你們李家一脈單傳,你至今無後,偏偏你又淨招惹是非,你說說你這次半路上遇刺,若然是出了什麼意外的話,你讓為娘我百年之後如何向你父親交代,如何去見李家的列祖列宗。」

李桓訝異的看著李馮氏道:「孃親你怎麼知道....」

李馮氏輕哼一聲道:「那麼大的事情,你當孃親我是聾子還是瞎子,你舅舅那大嗓門,為娘我遠遠的就聽得清清楚楚。」

李桓心中不禁苦笑,沒想到李馮氏竟然已經知曉他遇刺的訊息,怪不得方才見他會有那樣的反應,這會兒又一反常態的關心其他的子嗣問題來。

深吸一口氣,李桓看著李馮氏道:「孃親放心便是,兒子向你保證,這天下間能夠傷到兒子的人還真沒有。」

李馮氏則是盯著李桓道:「你同為娘我說這些沒用,我就問你,我什麼時候能夠抱上大孫子。」

李桓看了看朱琳,而此時朱琳則是一來羞紅的低著頭,再看李馮氏那一副不依不饒的模樣便道:「這種事情一切要看緣分的,兒子我又如何能打包票!」

正說話之間,忽然就聽得外間傳來了曹雨的聲音。

卻說天子鑾駕出了皇城,在一隊皇城禁衛的護衛下奔著冠軍侯府而來。

皇城距離冠軍侯府距離並不算太遠,不過也不能說近,一路之上所經之處皆是繁華之所在。

鑾駕之中,朱厚照的目光向著長街兩側看去,雖然說有皇城禁衛開路清街,但是隻看跪倒在長街兩側的百姓就知道這長街的繁華。

長街之上,因為天子出行的緣故,所經之處,街上百姓自然是跪倒了一片。

看著天子鑾駕,不少百姓別提多麼的激動和興奮了,自己何德何能,竟然能夠這麼近距離的接觸當今天子。

街邊的一處酒樓之中,幾道身影正一臉驚喜的看著面前的手下顫聲道:「你說什麼,天子出宮了,並且正往冠軍侯府方向而去?」

如果有認識之人見了的話定然會認出,這幾人當中,其中兩人就是不久之前在茶樓內遠遠觀望李桓遇刺的兩人。

很明顯這幾人雖不是刺殺李桓的幕後指使者,但是也是其中的參與者。

就聽得其中一人帶著幾分興奮道:「諸位,刺殺李桓哪裡有刺殺天子來的更直接有效啊,只要殺了那昏君,到時候朝堂動盪,沒了昏君支援,區區李桓、王陽明之流必將死無葬身之地,那所謂的稅賦變革也將不復存在!」

有人臉上則是露出即興奮又緊張畏懼的神色,看了在場幾人一眼道:「那可是天子啊,行刺天子是要抄家滅族的.....」

很明顯皇權至上深入人心,便是這些無法無天,連朝廷重臣都敢當街刺殺之人,這會兒想到刺殺天子也忍不住有些惶恐不安。

不過這些人也真的是無法無天的亡命之徒,連刺殺天子的念頭都能夠生出。

最先開口那人冷笑一聲道:「天子又如何,大家做的事情但凡是被發現了,一樣是難逃滅門之禍,本來準備夜襲冠軍侯府,不過現在既然那昏君出了皇城,自己送上門來,若是咱們不抓住機會的話,豈不是對不住老天爺給的這麼好的機會。」

又一

人眼中閃爍著興奮之色道:「說的好,李桓那女幹賊一身修為高深莫測,咱們那麼多弟兄先前都沒能傷到其分毫,不過那昏君可不比李桓,我就不信咱們殺不了李桓,還殺不了區區一個昏君。」

明顯是主事之人的那位站起身來,目光在其餘幾人身上掃過道:「你們若是沒有什麼意見的話,就這麼定了,立刻通知所有人,截殺天子。」

其餘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齊齊點了點頭,眼中盡是瘋狂之色。

就見那主事之人自懷中取出一個瓷瓶,然後自其中倒出幾枚赤紅色的藥丸,當先將其中一枚服下,隨即目光落在其餘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