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黃文政看向李桐道:“走,隨本官前去府衙大堂,本官要審理此案。”

李桐不由一愣,連忙跟上黃文政。

府衙偏廳之中,王祖業、胡海、方科幾人正一派悠然之色陪著幾名吏員說笑。

方科向著王祖業道:“王兄,你說知府大人會不會同意我們的請求,幫我們主持公道?”

王祖業捋著鬍鬚一臉自信的笑道:“那是自然。”

說著王祖業看了幾人一眼道:“咱們不妨賭一把,我賭知府大人很快就會派人去拿了那林震南來此。”

胡海想起林震南病重不禁道:“那林震南如今正在病中,這一折騰,別死了才好啊。”

王祖業一愣,同胡海對視一眼,眼中閃過一抹亮光道:“是啊,可不能讓林震南被折騰死了。”

方科坐在一旁,聽著兩人話語當中所蘊含的意思不禁嘆道:“真是可惜了那林震南,福威鏢局偌大的家業,竟在其手中敗落至此,怕是死了都無顏去見他林家的列祖列宗。”

“大人駕到!”

突然一陣威武的喊聲傳來,王祖業、方科幾人不禁精神一震,臉上露出了歡喜之色,黃文政收了狀子,這豈不是代表著黃文政要幫他們了嗎?

很快就見一名吏員走進來衝著幾人道:“幾位,大人傳你們上堂!”

幾人連忙起身,跟著那吏員奔著府衙大堂而去。

走進府衙大堂之中,兩側站著差役,而知府黃文政正坐在大堂正中,在那明鏡高懸匾額之下,盡顯威儀。

“草民王祖業、方科、胡海拜見大人!”

黃文政看了王祖業幾人一眼,緩緩開口道:“就是你們遞的狀子?”

王祖業幾人連連點頭道:“正是草民等人,還請大人拿了那林震南,為我們主持公道。”

本以為下一刻,黃文政就會派人去拿林震南,然而就在這會兒,黃文政突然之間一拍驚堂木,沉聲喝道:“大膽刁民,竟然敢欺瞞本官,以為本官不知道你們的心思嗎?”

說著黃文政喝道:“來人,給我將這些奸商拖下去重打三十大板,然後趕出堂去,再敢有害人之心,謀人祖產之舉,本官定然嚴懲不待。”

“啊!”

王祖業、胡海、方科幾人被這突如其來的變化給搞懵了,彷彿是一下從天堂墜入了地獄一樣。

他們滿臉不解和難以置信的看著坐在那裡,滿臉正色的黃文政,心裡總覺得哪裡不對。

是他們花了一千兩的銀子來狀告林震南,希望黃文政能夠幫他們謀奪林家祖產吧。

可是結果怎麼會是這樣,為什麼黃文政明明收了他們的銀子,卻是不派人去拘拿林震南,反而是下令打他們三十大板呢?

他們也不是沒有上過公堂,可是每次只要銀子送到位了,不管是什麼官司,最後都是他們笑到最後,這一次怎麼就不一樣了呢。

嘭,嘭,嘭

滿腦子的不解登時被落在屁股上的板子給一下打的煙消雲散,一個個的放聲痛呼起來。

“大人冤枉啊,我們冤枉啊!”

黃文政聽著外間王祖業幾人的喊聲,捋著鬍鬚向著李桐笑道:“溫明,你覺得本官如此處置如何?那林震南若是知曉了,是不是要記本官的情啊。若是傳到欽差李桓的耳中,想來也會記住本官維護他這位林家表叔的舉動吧。”

李桐笑道:“大人此舉甚妙。”

府衙之前當眾打板子,而且受刑的還是王祖業、方科、胡海這幾名福州城裡有名的豪商,頓時引來不少人簇擁過來圍觀。

像這般扒了褲子打板子的熱鬧誰不愛看啊,尤其是王祖業三人被受刑,白花花的一片肥肉暴露在眾人面前,這情形錯過了,將來可就看不到了。

人群之中,一名林家的家丁看著王祖業三人受刑的那一幕不禁一臉的驚愕,從一名衙役口中得知三人誣告林震南意圖謀其祖產,結果被知府黃文政察覺,下令嚴懲三人。

那林家家丁心中大喜,稍稍欣賞了一番王祖業三人受刑的情景,然後擠出黑壓壓的一片人群,一溜煙的奔著林家府宅方向跑去,他要第一時間將這大快人心的好訊息告訴老爺、公子、夫人們知曉。

林府之中,心病既去,林震南一身病直接去了大半,竟然直接下了床,喝了一碗肉粥,這會兒正陪著趙智說話,而談論的物件自然就是即將歸來的李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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