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之間,徐英猛地一抽身下的戰馬沉聲喝道:「弟兄們隨本伯爺前去護衛侯爺安危,也讓錦衣衛的那些人知曉咱們的厲害。」

別人或許怕了錦衣衛,可是徐英所統帥的一眾精銳士卒可不怕錦衣衛。

一者是錦衣衛本就是李桓下屬,在李桓的約束下,錦衣衛根本就不敢肆意妄為,另外一方面就是他們同樣也是李桓的下屬,並不怕錦衣衛尋他們的麻煩。

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大家此番南下,說到底都是為了保護李桓的安危,憑什麼錦衣衛總是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就算是護衛李桓的安危,也將他們排斥在外。

此番錦衣衛出了岔子,這些士卒自問有了嘲諷錦衣衛的機會,自是要好好的看一看錦衣衛的笑話。

正縱馬馳騁的徐英忽然之間感受到有目光注視自己下意識的抬頭看去,正好看到遠處的巷子當中,兩人正向著他們看過來。

雖然說徐英對巷子之中的任盈盈、綠竹翁這一老一少,一男一女的組合頗感驚訝,但是此時徐英正急著趕往竹園去看陳克等人的笑話,所以說只是淡淡的瞥了任盈盈、綠竹翁二人一眼便率領著麾下數十騎呼嘯而過。

揚州城的街面上百姓其實並不多,實在是這幾日錦衣衛、揚州地方衛所以及徐英、陳昂他們這些人一隊隊到處緝拿案犯。

抄家的隊伍可以說是在城中隨處可見,自然是令城中百姓頗為惶恐。

也就是這幾日城中百姓都已經習慣了這種場面,見到這些錦衣衛、地方衛所只是針對那些官員、豪強之家下手,絲毫沒有驚擾他們這些底層百姓的意思,所以說城中百姓這才大著膽子出現在街面之上。

若非是如此的話,剛開始拿人的第一日,整個揚州城的百姓就如同驚弓之鳥一般,幾乎是見不到有幾人敢出現在街面之上。

如今街面之上已經有不少的百姓該幹什麼幹什麼,顯然是已經慢慢的適應了。

不少百姓看著徐英率領著一隊精騎呼嘯而過的時候,下意識的躲到長街邊上讓開道路的不少百姓竟然絲毫沒有露出害怕以及畏懼之色。

甚至一些百姓臉上都還帶著幾分興奮以及好奇。

「你們說這位小將軍帶人要去抄沒那一家啊。」

有人看著徐英帶人遠去的背影,向著身旁的同伴開口道。

而此時隨著徐英等人遠去,位於巷口的任盈盈、綠竹翁二人方才緩緩的回神過來。

深吸了一口氣,壓下內心因為徐英數十騎而泛起的波瀾不禁暗暗的鬆了一口氣。

綠竹翁忍不住驚歎道:「幸好這些人並非是衝著我們來的,否則的話,真

要是被這一群人給盯上,也是不小的麻煩。」

任盈盈眼睛一縮,方才那一隊騎兵的確是給她帶來的不小的震撼,不過任盈盈仍然是嬌斥一聲道:「不過是朝廷的鷹犬罷了,真要是落在本姑娘手中,定要他們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說著任盈盈咬牙道:「我神教教眾無數,還怕區區一群朝廷鷹犬不成!」

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任盈盈看著綠竹翁道:「那欽差不是仗著人多勢眾嗎,既然如此,那就看看到底是誰的人更多一些。」

綠竹翁聞言不由一愣,下意識的道:「姑姑的意思是?」

任盈盈鳳目之中閃過一絲煞氣道:「傳我聖女令,召集千餘精銳好手過來聽用,這次我要圍殺了那狗官。」

深吸了一口氣,綠竹翁看任盈盈主意已定,也沒有勸說任盈盈的意思,當即便點了點頭道:「我這便命人去辦。」

倒不是綠竹翁也如任盈盈一般不知輕重,而是綠竹翁更清楚其中的輕重,所以才對任盈盈下令召集手下人馬前來無比的支援。

即便是任盈盈沒有這般的想法,他也會勸說任盈盈召人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