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七宛如亡命之徒一般,只攻不守,大有以命搏命的架式。

李桓只是不屑的看了麻七一眼,探手便向著麻七抓了過去,甚至都沒有去管麻七手中的匕首

匕首在李桓手臂之上劃過,然而除了讓李桓衣袖化作碎片之外,竟然沒有傷及李桓分毫。

下一刻李桓一隻大手便如同鉗子一般死死的將麻七的手腕抓住,隨即一抖,登時一股力量席捲麻七全身。

麻七就如同被人抽去了全身的骨頭一般,身子一軟直接便癱軟在了小舟之上。

這一切不過是發生於電光火石之間,麻七軟倒在船上的一瞬間只看到一道身影向著水面跳了下去,不是荊魁又是何人。

原來荊魁喊出同麻七聯手同李桓拼命的同時自己卻是後退一步拉開同李桓的距離同時轉身便向著河面投去。

荊魁自問自己一身水性獨一無二,但凡是入了水,他一身實力都能夠超水平的發揮。

至於說李桓水性如何,荊魁也沒想那麼多,直覺告訴他,只有逃進大運河之中,接著大運河他才有活命的一線生機。

因此荊魁在麻七撲向李桓拼命的時候非但是沒有與之聯手圍攻李桓,反而是自己逃了。

“大人!”

看到荊魁逃命的那一幕的麻七眼中閃過一絲黯然之色。

“想逃哪裡有那麼容易!”

說話之間,李桓上前一步跨出,下一刻整個人便已經出現在水面之上,腳下一踏,探手向著剛剛入水的荊魁那麼一抓。

荊魁半個身子已經投入水中,心中一喜,然而還沒有的等到他來得及高興,結果一股大力便將其生生的自水中提了出來。

嘭的一聲,荊魁整個人被李桓生生的砸在了小船之上,只令小船劇烈的搖晃起來,而荊魁也是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直接的全身的骨骼彷彿是被震碎了一般,同麻七一般癱軟在小船之上。

不提這邊錦衣衛到處追殺逃竄的漕工,卻說那揚州府。

揚州城不愧是江南繁華之所在,都說上有天堂下有蘇杭,可是揚州府比之蘇杭二州則是絲毫不差。

此時正值三更時分,即便是繁華的揚州城在這個時候也是不復白日裡的繁華景象,除了極少數的青樓酒肆尚且還隱約的有燭光閃現之外,整個揚州城差不多已經陷入到了一片寂靜之中。

竹園是一座充滿了江南風韻的園林建築,佔地足足有數十畝方圓,可以說是揚州府地界數得著的園林莊園了。

而這一座莊園的主人不是別人,正是揚州徐氏。

揚州徐氏家財萬貫,號稱半城徐家,不缺金銀財富,徐家之人又喜好附庸風雅,足足花費了數十萬兩的金銀方才營造了這麼一座園林。

自園林建成之日便是揚州府數一數二的莊園。

在這麼一座園林當中,一處堪稱雅緻的廳堂之內,燈火通明,隱約可見有絲竹歌舞之聲傳來。

一道道窈窕的身影來回忙碌著,而在那廳堂之中,正有一群舞女獻舞,絲竹管絃之聲不絕於耳。

若是有熟識揚州府官場之人看到這廳堂之中的一眾人的話一定能夠認出這些人的身份。

揚州府知府許林、賈元等重要官員可以說一個不少盡皆在此。

做為真正執掌徐家大權的徐文昌此刻正陪著許林、賈元等官員享受著美酒佳餚、觀賞著佳人歌舞,眾人有說有笑,好不痛快。

酒過半晌,徐文昌方才擺了擺手,很快就見廳中窈窕身姿的舞女緩緩退了出去,四周的樂師也隨之退下,原本喧鬧的廳堂也恢復了幾分寧靜。

賈元臉上掛著笑意,端著酒杯衝著徐文昌大笑道:“嘗聞徐氏所養之舞女堪稱揚州一絕,今日一見當真是名不虛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