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見這些錦衣衛一個個的身上竟然披著甲冑,腰間佩戴著繡春刀,手中端著強管,這一出現便讓遠處看到這一幕的荊魁皺了皺眉頭。

只是這會兒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就算是見到錦衣衛一副早有準備的模樣,可是荊魁也絲毫沒有放棄的意思。

甚至這種情形本來也在他的預算當中,最差的結果就是李桓等人早有準備,畢竟他們可不會認為李桓會傻乎乎的沒有絲毫防備便前來揚州府。

因此對於這種情況荊魁也是有所預料,所以這會兒荊魁的倒也沒有什麼錯愕慌亂,反而是轉頭向著身旁的麻七道:「看來李桓早有防備,那麼突襲看賴是不大可能實現了,既然如此,那就強攻吧。」

說著荊魁道:「將訊號發出去,讓兄弟們一起動手。」

麻七點了點頭,當即自懷中取出一枚訊號彈,頓時一朵焰火在空中炸開。

為了防止意外,荊魁可是做了種種準備,這會兒在大運河兩岸同樣是埋伏著數以百計的人手。這些人一方面是為了防止有錦衣衛的人登陸自陸上逃脫,另外一方面也是做為後手,一旦河面之上突襲不利,他們這些人便是後手。

岸上,帶著一隊人馬的疤臉男子陡然之間看到空中炸開的焰火登時吐了一口哩液,嘿嘿獰笑一聲當即自藏身處衝出喝道:「兒郎們,隨我下水,殺人去呦」

「殺人去嘍!!」

只見岸上衝出了黑壓壓的一片人影,這些人同樣是一個個身著黑衣,宛如豺狼一般跟隨在疤臉男子身後,快步急奔而來,下一刻一個個的皆是一個猛子扎進河中。

一道道的身影以極快的速度向著位於河中心的幾艘官船飛速接近著。

而這會兒一陣陣淒厲無比的慘叫聲則是傳遍了夜空,那慘驟聲,咒罵聲聽上去是那麼的淒厲,讓人心悸不已。

原來這些亡命之徒順著船幫向上攀爬的時候,剛剛爬上船,露出頭來,半個身子還沒有來得及翻上船去,結果迎面就看到了那黑壓壓一片的錦衣衛。

如果說只是看到這些正等著他們的錦衣衛的話那倒也罷了,關鍵是這些錦衣衛一個個的面色猙獰的正盯著他們,而且手中還端著寒光閃閃的弩箭。

眼見大量的漕工爬上船,露出頭來,就聽得一名錦衣衛百戶高呼一聲:「射!」

這些身上還流淌著河水,正大口喘氣,面帶興奮之色的潛工們臉上的興奮之色剎那之間凝滯了,繼而無盡的恐懼自心底生出。

「不!」

有人發出淒厲的慘叫,可是他們的慘叫根本就無法阻止錦衣衛的動作,就見一道道的箭矢破空而來。

雙方相距甚至都不

超過一丈距離,這麼近的距離之下,別說是這些漕工了,就算是一流好手恐怕都來不及做出反應。

一支支的箭矢就那麼的沒入這些人的體內,伴隨著這些人的慘叫聲,眨眼之間,至少數十名爬上幾艘大船的漕工的屍體便狠狠的墜入了河水之中,狠狠的砸在水面之上,濺起一團血色的水花。

遠處看到這一幕的荊魁不禁眼角抽了抽,但是卻是大聲高呼道:「給我衝,快給我衝上去。」

放眼望去,以幾艘官船為中心,河面之上黑壓壓的一片,赫然是一道道身影,這些漕工努力的向著官船之上攀爬著。

一波箭雨過後,雖然清空了一片,可是同伴的死彷彿是激起了這些亡命之徒的兇性一般,竟然有不少人硬扛著同伴的屍體阻擋箭矢衝上了大船。

弩箭填充畢竟需要時間,所以說隨著有人衝上船來,便有錦衣衛直接捨棄了射空了的弩箭拎著繡春刀衝上前來同這些人廝殺在一處。

李桓站在船頭,手中箭矢遙指十幾丈之外的荊魁,下一刻箭矢破空襲來。

被箭矢鎖定的荊魁只感覺周身泛起一股寒意,心頭警兆狂鳴,幾乎是本能一般身子一縱直接跳進河中這才躲過了那致命一擊。

逃過一劫的荊魁看著李桓不禁怒火狂升吐口出口河水吼道:「向左使,此時不出手,更待何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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