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徐長青能夠帶著徐家成為揚州城數一數二的鹽商豪族,自然也不是一般人物。

也就是徐衛的話所蘊含的資訊太過驚人了,這才讓徐長青有些失態,否則的話以徐長青的心志也不至於會如此震驚。

很快徐長青便穩住了心神看著徐衛以及許林,聲音帶著幾分嘶啞道:“知府大人確定只能如此了嗎?”

澹澹的看了徐長青一眼,許林悠然道:“若是徐家主還有其他的辦法可以破局的話,不妨說來聽一聽。”

徐長青緩緩搖了搖頭,這根本就是無解的局面,他又能有什麼辦法。

陳淵落入錦衣衛之手,而且看陳淵那瘋子的態度,不栽贓嫁禍給他們這些人就不錯了,想要其緘口不言不攀咬他們只怕是想都別想。

一旦陳淵開口,他們徐家這麼多年所犯下的罪行就算是將他們陳家抄家滅族都不夠。

“幹了!”

心中閃過無數念頭,徐長青忽然之間咬牙道。

不得不說徐長青當真是一位果決之人,短短的時間內便做出了選擇。

看了徐長青一眼,許林忍不住哈哈大笑道:“好,好,徐家主果然沒有讓本官失望,家主儘管放心便是,此為萬無一失之策,只要徐家的人馬實力足夠,一切都在本官掌握之中。”

徐長青神色鄭重的道:“大人儘管放心便是,徐某知道輕重,定然會傾盡全力去辦好這件事情。”

目送徐長青、徐衛離去,許林捋著鬍鬚眯著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卻說林平之帶著幾名被府衙丟出來的明顯沒有什麼用處的陳氏族人在數十名錦衣衛的簇擁之下向著錦衣衛衙門方向而去。

回到錦衣衛衙門的時候,林平之見到了正等候他的陳耀等人。

陳耀看到林平之歸來,臉上露出幾分笑意道:“林兄弟平安歸來就好,我正說要不要帶人前去接應林兄弟呢。”

林平之微微一笑道:“陳家縱然有餘孽怕也聚集不起來,更不要說襲擊我等了,卻是勞煩陳大哥掛牽了。”

陳耀笑道:“咱們在這裡人生地不熟的,小心一些終歸是沒錯。”

說著陳耀面色一變,冷冷的道:“說來這揚州錦衣衛真的是一群廢物,陳家藏了那麼多的甲胃、強弩,他們竟然都查不到,要他們還有何用?”

顯然在陳耀看來,揚州錦衣衛做為天子的耳目真的是一點都不合格。

林平之聞言笑道:“咱們本也沒有指望能夠藉助他們多少力量,再說了揚州錦衣衛盤踞地方,衙門裡的人不知道同地方上的豪族有著什麼樣的牽連,真要指著他們的話,怕是咱們什麼都要被矇在鼓裡。”

說著林平之四下看了看似乎是在找什麼人,最後帶著幾分疑惑道:“祝千戶人呢?”

陳耀道“你說祝昌啊,他不久前剛吩咐人去給那些錦衣衛的兄弟們收屍,這會兒應該在收拾自己身上的傷吧。”

正說話之間,就見外間一道身影走了過來,不是被林平之二人所念叨的揚州錦衣衛千戶所的主官祝昌又是何人。

祝昌此時換了一身衣衫,那一條手臂被重新包紮過,雖然說面色看上去有些蒼白,但是比之先前來明顯氣色好了不少。

林平之衝著祝昌點了點頭道:“祝千戶無恙就好。”

祝昌聞言臉上露出幾分笑容道:“一點小傷,卻是有勞林千戶掛牽了。”

祝昌落座下來,看著林平之道:“府衙那裡如何了,陳氏餘孽鎖拿了多少?”

揚州千戶所這次真的是死傷慘重,幾乎整個衙門上下人手都折損了八九成,差不多算是徹底的廢了。

祝昌只能指望著林平之能夠替自己在那位警衣衛指揮使李桓面前美言幾句,看在自己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份上,不至於對他太過苛責。

林平之眉頭一皺,眼中閃過一道冷厲之色道:“府衙的人只活捉了幾名陳家的人。”

祝昌愣了一下,幾乎是本能的搖頭道:“這怎麼可能,現在揚州城四門緊閉,府衙的人馬大索全城,怎麼可能只找到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