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揚州府很快便陷入到了一片動盪之中,許多百姓只見到眾多兵丁全城鎖拿陳家之人。

在無數百姓的驚愕之中,許多陳氏之人要麼就是被堵在藏身的所在亂箭射死,要麼就是被一群兵卒生生圍殺當場。

大半天過去,但凡是陳氏族人幾乎被殺了九成九,卻是不見一人被生擒活捉。

府衙之中,一間客廳之中,許林正一臉笑意的坐在那裡,林平之則是坐在許林對面,在二人的面前桌桉之上,茶香瀰漫。

許林笑著舉杯衝著林平之道:“林千戶儘管放心便是,有徐衛親自前去督辦,定然不會放過陳氏一人。”

林平之微微頷首道:“聽聞徐通判乃是揚州府數一數二的大戶出身,可謂是地頭蛇,對揚州城那是再熟悉不過,由徐通判出馬大索全城,想來必定會如大人所言一般,陳氏餘孽畢竟無處可逃,無處可躲。”

許林舉起的茶杯,手微微一抖,繼而笑道:“林千戶所言甚是。”

時間過的飛快,天邊夕陽落下,夜色漸漸降臨,就見一道身影大步而來,不正是徐衛又是何人。

許林聽到腳步聲抬頭看了過去,見到徐衛不禁精神一震笑著道:“徐通判,你可算是回來了,方才我還同林千戶說,若是你再不回來,便派人去尋你呢。”

徐衛衝著許林一禮,然後又向著林平之微微點了點頭道:“卻是讓大人還有林千戶久等了。”

許林擺了擺手笑道:“快說說看,陳家餘孽可都抓到了嗎?林千戶還等著那人前去審問呢。”

徐衛深吸一口氣向著林平之苦笑道:“陳家的人個個都是瘋子一樣的人,面對鎖拿,皆是以命相搏。”

說著徐衛輕嘆一聲道:“甚至有不少差役都傷在了陳家人的手中,以至於捉拿過程之中,陳家之人被盛怒的差役以及兵卒給殺了個七七八八,只有那麼兩三人被活捉。”

“什麼?怎麼會這樣,不是說要儘可能的生擒活捉嗎?為什麼只抓了兩三個活口,徐通判,你到底是怎麼辦事的?”

許林一副非常生氣的模樣看著徐衛。

徐衛低著頭,一臉愧疚之色道:“是下官無能,讓大人失望了。”

許林向著林平之道:“林千戶,你看這事……”

林平之皺著眉頭,看了看徐衛,突然之間笑了起來道:“陳家的人都是瘋子,徐通判能夠生擒兩三人已經是非常不容易了。”

許林捋著鬍鬚笑道:“所幸還活捉了幾人,林千戶等下便將其帶走好生審訊,想來也能夠從其口中得知一些陳家的罪孽。”

林平之點了點頭,緩緩起身道:“天色不早了,林某便不再攪擾許大人。”

目送林平之離去,許林同徐衛一直送林平之到府衙門口處,直到看著林平之帶著錦衣衛的人將幾名陳家的餘孽帶走,身影消失不見。

原本一臉笑意的許林瞬間變臉,面色陰沉無比的道:“這林平之來者不善啊。本官總有一種心神不寧的感覺。”

徐衛同樣是面色陰冷的道:“陳淵、陳龍等人可是落在了錦衣衛手中,只要陳淵、陳龍他們開口,錦衣衛只怕很快就能夠拿到我等的罪證,說不得錦衣衛的人什麼時候就要登門捉拿我等了。”

聽徐衛這麼一說,許林豁然抬頭,死死的盯著徐衛道:“徐通判,你們徐家的事,陳淵他們雖然不敢說知曉的一清二楚,可是就算是陳淵他們知曉的那些一旦為錦衣衛所知,恐怕徐家也要步了陳氏的後塵吧。”

徐衛身上陡然閃過一絲殺機,不過很快臉上便露出幾分苦笑道:“話雖如此說,可是徐家總不能如陳家一般對抗錦衣衛吧,那樣一來,只怕就真的要九族皆滅了。”

說著徐衛看向許林道:“咱們都是他同一條繩子上的螞蚱,徐氏可能會覆滅,大人怕是也好不了哪裡去吧。大人可有什麼辦法嗎?要不大人去求一求朝中幾位閣老……”

許林冷笑一聲道:“陳家鬧出這麼一遭,朝中那幾位閣老又怎麼可能會在這個當口去得罪李桓,得罪錦衣衛。”

眼中閃過一絲失望之色,徐衛輕嘆一聲道:“現在只能希望陳淵他們不會攀咬大家了,否則的話,這次大家怕是真的是在劫難逃了。”

許林袖口之中的雙手勐然至今握緊,眼眸之中閃過一絲瘋狂之色,一股濃郁的殺機升起。

站在許林身旁的徐衛似乎是感受到了許林身上的殺機,心中一驚抬頭向著許林看了過來。

夜色之中,藉著衙門口那兩盞燈籠昏暗的燭光,徐衛只看到一雙充斥著殺機,滿是瘋狂之色的眸子。

只聽得許林那森然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道:“本官爬到今天的位子付出了太多太多,誰也別想壞了本官的前程、陳淵不行,林平之不行,錦衣衛同樣也不行。”

雖然說許林手無縛雞之力,可是這一刻被許林那一雙眸子給盯著,徐衛竟然感受到一股莫名的寒意。

徐衛下意識的道:“大人的意思!”

許林語調森森的看著徐衛,獰笑一聲道:“若是陳淵、陳龍乃至林平之等人全都死了呢?”

聽了許林的話,徐衛不禁咕嚕一聲嚥了口水,眼睛一縮,帶著幾分震驚看著許林。

許林此時臉上掛著幾分笑容,眼中卻全然是濃郁的殺機道:“我說過,誰不讓我好過,誰敢壞我的前程,那麼我便要他的命,縱然是天王老子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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