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他要做的就是儘可能的保全華山派,如果說真的保不住華山派的話,他也不會為了華山派拼命。

可以說如果方才冀北三雄擺出拼命的架勢,呂明鍾十有八九會帶人轉身就走,哪怕是到時候很有可能會面臨嶽不群的報復,但是也總比當場死在這裡要強。

呂明鍾同甯中則對視了一眼,此時甯中則忽然開口道:“多謝諸位相助,不知可否告知高姓大名,也好讓華山派以後有所報答。”

呂明鍾吐出一口氣的同時,淡淡的看了甯中則一眼,竟是不發一言,轉身就走。

其餘人也隨著呂明鍾離去,眨眼之前,十幾人便消失在山林之間。

山風拂過,只留下一二十具的屍體,還有滿頭霧水的華山眾人。

甯中則看著呂明鍾等人離去的身影眼中隱隱的流露出幾分猜測,忽然之間深吸一口氣向著勞德諾幾人吩咐道:“你們將屍體收拾一下,戰死的弟子,務必好生安葬。”

嶽靈珊看著甯中則肩膀上的一道傷痕,紅著眼睛道:“孃親,你的傷……”

一眾華山派弟子不禁向著甯中則看了過來。

甯中則微微一笑,搖頭道:“不過是皮肉傷,不妨事的。”

說著甯中則衝著嶽靈珊道:“珊兒,你來幫孃親處理一下傷口吧。”

勞德諾看了甯中則還有嶽靈珊的身影一眼,衝著高明根、陸大有等人道:“都愣著做什麼,還不快將這些屍體處理了。”

房間之中,褪去了上衣,甯中則露出了一身雪白的肌膚,只有繡花的胸衣遮掩,不過那宛如羊脂玉一般的肩膀處卻是有一道傷痕,極為刺目。

嶽靈珊顫抖著手小心翼翼的幫甯中則處理傷口,而甯中則彷彿是沒有感受到傷口處的疼痛一般,輕聲道:“珊兒,你說方才那些突然出現的人,究竟是什麼來歷,為何會突然相助我們華山派。”

嶽靈珊幫甯中則上藥的手微微一頓,同樣是低聲道:“孃親,這些人身上的氣勢不對,絕非是普通人,女兒只在一些軍中悍卒以及錦衣衛精銳身上見到過。”

似乎是碰觸到了傷口,甯中則口中發出一聲悶哼,不過甯中則強忍著劇痛道:“珊兒你的意思是這些人極有可能是官府中人?”

嶽靈珊微微點頭道:“女兒懷疑這些人突然出現,是不是同爹……”

甯中則眉頭一皺,冷哼一聲道:“不要給我提你父親,衝兒身死,他不想著為衝兒報仇,竟然轉身投了錦衣衛,他想幹什麼。”

嶽靈珊看著甯中則肩膀上的傷口,忍不住低聲啜泣起來:“娘,你誤會爹了,若是爹爹不投靠那人,只怕錦衣衛的人已經踏平我們華山派了。”

然後低聲道:“今日如果不是那些可能是父親安排的人,恐怕華山派不滅,也要傷筋動骨,再無復興的希望。”

甯中則咬著銀牙,強忍著不讓自己眼眶之中的淚珠滾落,口中輕聲呢喃:“嶽不群,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華山腳下的小鎮

託塔手丁勉、大陰陽手樂厚二人就那麼坐在酒肆之中,飲著美酒,目光不時的向著那險峻的華山掃視一眼。

樂厚向著丁勉道:“丁師兄,你說著華山派到底是在搞什麼鬼,明明華山派是嶽不群那傢伙,怎麼就突然變成了甯中則,這嶽不群究竟想要幹什麼?””

丁勉將手中酒杯放下,瞥了樂厚一眼道:“若是我知道的話,那還用得著跑那麼遠來華山尋找答案嗎?”

樂厚聞言嘿嘿一笑道:“丁師兄你素來足智多謀,咱們師兄弟幾人除了左師兄之外,就屬你知道的最多,師弟我這不是好奇嗎?”

丁勉嘆了口氣道:“這華山派突然搞出這麼一手,便是左師兄都一時搞不懂嶽不群到底想要做什麼。”

說著丁勉眼中閃過一道厲色道:“不管他嶽不群到底想要搞什麼,咱們只需要將他逼出來便是。”

西安府,錦衣衛千戶所

費文耀手中拿著一封錦衣衛內部加急密函,邁著急促的腳步快步走進錦衣衛後衙之中。

就見嶽不群正坐在桌案之前,面對著一堆各地錦衣衛人員傳來的訊息翻閱。看上去已經是有了幾分官場中人的氣派。

似乎是聽到了費文耀的腳步聲,嶽不群緩緩抬頭向著費文耀看了過來道:“是文耀啊,這般急匆匆的,莫非是有什麼緊急公文不成?”

費文耀連忙將手中的密函呈給嶽不群道:“大人,這是華陰縣加急密函。”

嶽不群聞言不由的眉頭一挑,目光落在那密函之上,當即伸手將密函接過。

就見嶽不群隨手便將密函拆開,目光一掃,當看清楚密函的內容的時候,嶽不群不由的面色為之大變,猛然之間一巴掌拍在桌案之上,豁然起身,無比震怒的道:“他們好大的膽子,安敢欺我華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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