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

清脆的鼓掌聲響起,李桓的聲音在張延齡、張鶴齡二人耳邊炸響道:“兩位侯爺,這是怎麼了,是李某招待不周嗎?”

“李桓!”

聽到李桓的聲音,張延齡、張鶴齡頓時精神一震,若是李桓的話,他們可就不怕了啊,就怕來的是他們不認識的牢丁之類的,那些人才不管他們是什麼身份,可是真的敢對他們用刑的。

誰讓這詔獄之中歷來關押的都是朝中的重臣,侯爺什麼的雖然尊貴,但是死在錦衣衛詔獄當中的公侯還少了嗎?

就見兄弟二人看向李桓,當看到李桓的時候,兩人不禁衝著李桓吼道:“李桓,你想幹嘛,快放了我們兄弟,太后他這會兒一定派人來救我們了。”

兩人估摸著時間,這會兒自家夫人得了訊息肯定已經進宮去求太后了,只要太后知道他們兄弟被關進了詔獄,那麼救他們的人這會兒說不定都已經到了。

想到這點,兄弟二人忽然之間感覺底氣一下子又足了,看向李桓的時候,少了幾分一開始的畏懼,反而是多了幾分痛恨。

李桓自然是將二人的神色反應看在眼中,嘴角忍不住露出幾分笑意道:“看來兩位是對李某的招待不滿意了,也對,兩位剛剛進來,還沒有見識過咱們錦衣衛詔獄裡的手段。”

說著李桓衝著一旁的小旗官道:“去,將伺候馮海的那位用刑的好手給帶來,想來兩位侯爺一定會非常的滿意的。”

“什麼!”

張延齡、張鶴齡聞言不禁睜大了眼睛,難以置信的看著李桓,他們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李桓竟然真的要對他們用刑。

就在這個時候,隔壁牢房之中,馮海又是一聲淒厲無比的慘叫,接著慘叫聲戛然而止,不用說肯定是又昏迷了過去。

隨即一個尖銳的聲音從隔壁傳來道:“嘖嘖,又昏死過去了啊,沒事,上鹽水,咱家用刑的時候可是小心著呢,保管他再撐個兩三天都沒問題。”

聽著那聲音,張延齡、張鶴齡忽然之間感覺有時候活著似乎也是一種痛苦,還不是死了算了。

小旗官聞言當即便道:“大人,下官這就去將人喊來。”

噗通一聲,張延齡、張鶴齡跌坐於地尖叫道:“不要啊,不要啊,李桓,不要對我們用刑啊,我們服了,我們服了還不行嗎?”

就在這會兒,就見一名錦衣衛匆匆的跑了過來,衝著李桓低聲道:“大人,宮裡來人了,是永福宮的內侍,說是太后要見建昌侯、壽寧侯二人,要咱們立刻放人!”

那錦衣衛的聲音雖然低了些,但是奈何不住張延齡、張鶴齡趴在近前,剛好聽得清清楚楚啊。

登時二人眼睛一亮,看向李桓,這次兩人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衝著李桓道:“太后派人來救我們了,李桓,看到了嗎,我們就說過,你是鬥不過我們兄弟的,等見了太后,我們定然要你好看。”

本以為李桓肯定會非常的慌張害怕,可是李桓卻是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們,坐在那裡一動不動,彷彿沒有聽到太后派人過來的訊息一般。

李桓一隻手輕輕的在座椅的扶手之上叩擊著,然後瞥了二人一眼道:“兩位怕是高興的有些太早了啊。”

聽李桓這麼一說,原本臉上滿是興奮之色的兄弟二人不禁面色一滯,愕然的看著李桓。

與此同時李桓衝著那小旗官道:“還愣著做什麼,去啊,將人給我帶來,兩位侯爺還等著呢。”

那小旗官回神過來,忙向著隔壁牢房跑了過去。

張延齡、張鶴齡見到這般情形不禁有些慌了,張鶴齡衝著李桓喊道:“李桓,太后的人就在詔獄之外等著見我們呢,你……你想幹什麼!”

李桓淡淡的道:“沒想幹什麼啊,就是想讓兩位侯爺也漲一漲見識,總不能來了這詔獄一趟,一點收穫都沒有便出去了,讓人知道了,豈不是要說李某招待不周啊。”

二人面色大變,難以置信的看著李桓顫聲道:“你……你……”

李桓衝著方才那傳訊的錦衣衛道:“去吧,告訴那位宮裡來的內侍,就說兩位侯爺與本官一見如故,相談甚歡,不忍別離,讓他等上一等。”

張延齡聞言大叫道:“去你孃的一見如故,相談甚歡,我要出去,我要出去啊,快放我們離開這鬼地方,我一刻都不想在這裡呆了。”

李桓擺了擺手道:“去吧,給我將人看好了,什麼時候讓你將人帶來,你再將其帶來。”

那錦衣衛當即道:“屬下這就去。”

說著李桓目光落在張延齡、張鶴齡兄弟二人身上笑道:“兩位侯爺,您看,這下咱們是不是就有時間,可以好好的聊一聊了啊。”

就在這個時候,那小旗官帶著那名聲音嘶啞的牢丁走了進來。

牢丁渾身散發著一股子森寒之氣,尤其是那一雙眼落在張延齡、張鶴齡兄弟身上的時候,眼中露出一股子興奮的神色,那感覺就像是突然之間見到了什麼嶄新的玩具一般。

看到那牢丁看他們的目光,兩人差點嚇得昏過去,幾乎是本能的連連後退避開對方。

牢丁衝著李桓一禮道:“小的見過大人,不知大人有何吩咐?”

李桓笑著點了點頭道:“聽說整個詔獄之中,就屬你的手藝是最好的,那麼我且問你,若是讓你來的話,你能保證讓這兩位活著將咱們詔獄之中三百多種刑罰享受一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