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費睞聞言直接忍不住身子一晃,眼睛睜得大大的,臉上滿是驚駭與不信之色。

這訊息如果屬實的話,對於他們鉛山費氏而言,那可就真的是滅頂之災啊。

便是如他鉛山費氏這樣的地方豪族,一旦牽涉到謀逆大罪,那也如螻蟻一般,輕鬆可滅。

其餘的費氏族人也都一個個的面露驚恐之色,謀逆之罪那是要誅滅九族的,而他們這些人別說是九族了,三族之內都能將他們給殺個精光了。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誣陷,這一定是誣陷……”

有費氏族人根本無法接受這麼一個令人絕望的事實,直接大聲尖叫著。

費睞回神過來,眼睛有些發紅,死死的盯著杜廣道:“我不信,可有什麼憑證,若是沒有天子聖旨,爾等便是假傳聖旨……”

杜廣冷笑一聲道:“錦衣衛辦案,何需聖旨,指揮使大人抄家那麼多次,哪一次需要聖旨了!”

說話之間,杜廣衝著身後的一眾錦衣衛道:“上,給本官將這些反賊餘孽統統拿下,若有反抗者,格殺勿論。”

一隊錦衣衛當即衝了上來,費睞連連後退,驚呼道:“你們敢……”

就在這時,一名費氏族人大吼道:“族長,咱們同他們拼了。”

杜廣冷笑道:“膽敢反抗官府著,視作謀逆!”

那族人冷笑道:“反正都是一死,大家拼了啊。”

說著那人竟然身手無比矯健的縱身一躍撲向一名錦衣衛,看情形還是一名練家子。

只可惜這人剛剛跳起就聽得咻咻的箭矢破空聲傳來,下一刻就見幾支箭矢沒入其體內,當場將其射殺。

其餘剛剛生出反抗念頭的費氏族人看到這般情形,直接嚇得不敢動彈。

大明的餘威尚在,除非是真的準備造反了,否則的話面對官府,不管是平民百姓還是地方豪強,又或者是達官貴族,皆是不敢反抗。

費宏參合到謀害天子的事情當中,然而費氏族人卻是不知情啊,他們可沒有謀反的心思,縱然是如今面對錦衣衛的抓捕,真正有膽量敢站出來拼命的也沒有幾個。

尤其是最先反抗的那人直接被射殺當場,直接便鎮住了所有人。

錦衣衛的人馬當即上前,枷鎖齊出,很快便將這生祠之中數十名費氏核心族人盡數拿下。

如果說是平日裡,想要一下將費氏核心族人給捉拿這麼的整整齊齊還真的是有些困難,可能訊息走漏了就會有人躲藏起來,給錦衣衛的抓捕增加極大的困難。

然而這次卻是託了這費宏生祠落成的福,費氏核心之人幾乎全都從鉛山縣各地趕了回來,被直接堵了個正著,一鍋全給端了。

這邊杜廣帶領錦衣衛,徵調了地方衛所兵馬,聯合抓捕費氏族人,並且開始著手抄沒費氏產業。

而京師之中,李桓在別過了天子,出了皇城便準備回府中去。

畢竟如今京營、錦衣衛那裡都沒有什麼當緊的事情,而馮氏又新來,再加上此番天子加封馮氏為一品誥命夫人,還有賜婚的事情,李桓總得事先同馮氏打個招呼,否則的話,等到聖旨突然到了府中,一點準備都沒有的情況下,李桓真擔心馮氏會被嚇到。

只是還沒有等到李桓回到府中,就見一騎錦衣衛縱馬而來,遠遠的看到李桓的時候便猛地勒住韁繩,在李桓身前停下,隨即翻身下馬衝著李桓拜下道:“指揮使大人,有衙門裡有緊急的訊息,需要指揮使大人立刻回去。”

李桓聞言不由的愣了一下,眉頭一挑看了那錦衣衛校尉一眼道:“可知有什麼事情嗎?”

那錦衣衛搖了搖頭道:“屬下不知,不過陳大人命我等尋大人,若是見了大人,務必要請大人第一時間趕回衙門,有緊急之事稟明大人。”

聽這錦衣衛校尉這麼說,李桓就知道肯定是出了什麼大事,否則的話,陳克也不會派人來尋他。

畢竟如果說不是什麼真正的大事,託錦衣衛的人給他帶個信也是可以的啊。

現在這錦衣衛校尉根本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情,那麼必然是真的是不可讓更多人知曉的大事。

心中生出這般的想法,李桓當即點了點頭,猛地一抽身下的戰馬,頓時戰馬竄出,直奔著錦衣衛衙門方向而去。

錦衣衛衙門之中,陳克正坐在那裡,在其面前站著一名小旗官,還有就是一疊供詞。

陳克目光落在那供詞之上,面色之間滿是凝重,抬頭向著那小旗官道:“這件事除了你可還有其他人知曉?”

那小旗官臉上滿是惶恐之色道:“回大人,除了屬下之外,也就只有負責審問的幾名兄弟知曉,如今屬下已經命人將其看管了起來,絕不會洩露了訊息。”

聽了那小旗官的話,陳克微微點了點頭道:“乾的不錯,這等訊息絕對不能外洩,我已經命人去尋大人歸來,能夠拷問出如此重要的訊息,到時候定然少不了你們的賞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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