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桓大笑道:“既如此,隨本官出宮拿人。”

一眾人緊隨李桓而去。

皇城之外,李桓派人去錦衣衛衙門通知錦衣衛衙門派人前來給戰死的錦衣衛弟兄收屍,其餘人則是緊隨李桓翻身上馬,縱馬馳騁而去。

刑部天牢

天牢之中幽暗無比,遭受了半天折磨的劉瑾被牢丁抬著丟進了牢房之中,渾身的劇痛讓劉瑾忍不住發出一絲的呻吟。

這般連番的折磨,就算是劉瑾修煉了內功,可是也扛不了許久,恐怕要不了一兩天,他就會被宋靖、彭光、耿立、薛義等人給折磨致死。

躺在陰暗潮溼的地面之上,劉瑾口中呢喃道:“李桓啊李桓,你到底能不能行,什麼時候才會來救咱家啊。只要你能救了咱家,咱家以後再也不尋你麻煩了。”

不一會兒又聽得劉瑾咬牙切齒的道:“宋靖、薛義、彭光你們這些人給咱家等著,別讓咱家活著出去,否則我要你們死無葬身之地。”

天牢之中靜悄悄的,除了劉瑾的低聲咒罵之聲外,再也沒有其他的聲音。

只是隔壁的一處牢房之中,折騰完了劉瑾,宋靖等人這會兒卻是面對著一名被吊在半空中的老者。

這老者不是別人,正是最先投靠劉瑾,更是藉著劉瑾的力量進入了內閣的焦芳。

焦芳做為劉瑾手心腹之一,可謂是閹黨的核心,劉瑾倒黴,他自然是跟著下獄,相比起來,焦芳的待遇要比劉瑾稍稍好了那麼一點。

可是同樣也是非常的悽慘,無非就是少受那麼點折磨罷了。

此時耿立看著焦芳道:“焦芳,你還不肯認罪嗎?是不是你們鼓動劉瑾謀害天子的。”

焦芳眼中滿是痛恨之色,衝著宋靖幾人吐了一口唾液道:“我焦芳從不做欺君罔上之事,爾等若是想要給老夫扣上一個謀逆的帽子,簡直是妄想。”

耿立皺眉道:“老傢伙,真是冥頑不靈,你還真當自己還是昔日那個焦閣老啊,告訴你,天子已經活不了幾日了,一旦天子歸天,你們一個個的都要跟著一起走。”

焦芳聞言,面色一變,不禁喝道:“你們好大的膽子,竟然敢謀害天子,你們就不怕抄家滅族,九族誅滅嗎?”

薛義冷笑一聲道:“誰說我們謀害天子了,誰又會相信我們謀害天子呢,你嗎?只可惜你已經活不了幾日了。”

焦芳怒目圓睜道:“你們……你們不得好死。”

耿立直接揮動手中的鞭子,狠狠的抽打在焦芳身上道:“老東西,老老實實的配合著咱們,咬定你們勾結劉瑾謀害天子,不是能夠少受一些罪嗎,非要這麼嘴硬做什麼。反正最後不管你承認不承認,結果都是一樣。”

一旁的宋靖捋著鬍鬚,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道:“趕緊將供詞準備一下,等下他昏迷過去之後,給他簽字畫押,早早的將罪名定下來,等著宮裡訊息傳來,咱們也好送劉瑾他們上路。”

薛義笑道:“老大人儘管放心便是,供詞早就已經準備好了,隨時可以讓焦芳簽字畫押。”

卻說費宏眼見天子醒來,心中生出幾分擔憂,直接便想出了皇城前往刑部天牢送劉瑾上路。

然而讓費宏沒想到的是,他走的那一條路正是李桓殺進來的皇城正門。

其他幾座宮門不提,而這一處宮門卻是被張懋所帶來的一眾京營兵馬給防守的水洩不通,就算是一隻蒼蠅也別想進出。

費宏出現在宮門處的時候,留在宮門口把守城門的赫然是李璽,李璽倒是沒有跟著進入皇城,而是請命留下來坐鎮宮門。

按照張懋的吩咐,沒有命令的話,不許任何人進出。

所以說費宏被這些京營士卒給堵在了宮門口處。

費宏被幾名士卒所攔,哪怕是他亮出自己的身份來,可是還是一點效果都沒有,只將費宏給氣的破口大罵。

因為從把守宮門計程車卒的口中得知了這會兒守著宮門的乃是豐城侯李璽,所以費宏不禁站在宮門口處衝著外面怒罵道:“李璽,李璽,還不快來見我。”

李璽好歹也是豐城侯,什麼時候被人這麼大呼小叫直呼名姓過,就算是遇上了當今閣老,對方也是要稱呼他一聲豐城侯。

費宏這般大呼小叫,直呼其姓名,顯然是讓李璽很是惱火,當著這麼多京營士卒的面,他李璽難道就不要面子嗎?

帶著幾分火氣,李璽出現在費宏視線當中。

當看到李璽的時候,費宏眼睛一亮,毫不客氣的衝著費宏喝道:“李璽,還不快讓你手下的這些人開啟宮門,放本官出宮。”

李璽淡淡的瞥了費宏一眼,搖了搖頭道:“抱歉,本候奉了老國公的命令,在此把守宮門,不許放任何人進出。費大人還是請回吧。除非是你能夠將老國公的手令或者陛下的聖旨帶來。”

費宏聞言不由得面色為之一變,氣的伸手指著李璽道:“李璽,你好大的膽子,你可知道本官……”

不等費宏將話說完,李璽帶著幾分冷笑道:“本候自然知道你是誰,可是本候已經說過了,沒有國公或者陛下的命令,就算是當今閣老也休想自此宮門進出。”

眼看李璽竟然是油鹽不進,擺明了不肯放他出宮,費宏咬牙道:“好,很好,豐城侯,本官記住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