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般情形,一些官員登時便反應了過來,頓時一個個的學著付安一般開始檢舉他們之中蔡文、顧煌的黨羽

不過是一轉眼的功夫,原本數十名官員,還能夠在一眾官員相互檢舉之下還站在這裡的竟然只剩下三分之一左右。

一邊是稀稀疏疏,驚魂未定逃過了一劫的官員,另外一邊則是被帶上了枷鎖,不停的喊冤咒罵、甚至嚎啕大哭的官員。

李桓對於這些官員的咒罵、咆哮根本不予理會,目光投向一旁的右佈政錢忠。

錢忠屬於那種傳統的文官,天生就對李桓錦衣衛的身份無比厭惡,所以根本就沒有給李桓什麼好臉色。

錢忠同樣也注意到了李桓看向他的目光,只是他自持同蔡文、顧煌根本就沒有任何關係,甚至方才一眾官員相互檢舉,也沒有一個人檢舉他。

自持身份的錢忠則是向著站在李桓身邊的王陽明道:“王大人,你身為監察御史,難道就這般坐看李桓這般單憑官員無憑無據的檢舉就隨便拿人嗎?’

王陽明聞言不禁看向錢忠。

只是這會兒李桓聽了錢忠的話,嘴角露出幾分冷笑突然大聲喝道:“大膽錢忠,你果然是蔡文同黨,來人,還不給我將這逆賊拿下!’

錢忠不由一愣,隨即反應過來,指著李桓破口大罵道:“狗賊,你安敢如此,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王陽明,你就這麼看著這狗賊隨意給我等文官安插罪名嗎?’

對於這位錢忠,說實話,王陽明起初還真的以為是一位敢同蔡文、顧煌爭鬥的清廉官員呢,誰知道昨夜拿下顧煌一番審問下來,方才知道,錢忠之所以同蔡文、顧煌不對付,那完全是因為雙方之間有著利益之爭。

錢忠背後同樣站著一群人,一樣有著一個利益集團,殺人放火、草菅人命這種事情做的並不比蔡文、顧煌他們少。

只不過相對而言,錢忠一夥人的勢力要比蔡文、顧煌他們弱上一籌罷了。

可以說錢忠、蔡文、顧煌他們根本就是一丘之貉,真要是被其表象所迷惑,那才是瞎了眼呢。

幾名錦衣衛聞言直接上前,在錢忠的怒罵聲中直接將其抓了起來。

本以為李桓此番只是意在顧煌、蔡文,等到拿下了顧煌、蔡文一系的官員,那麼李桓便不得不依靠他這位布政司右佈政來穩定福建官場人心。

到時候李桓前面清除顧煌、蔡文的心腹,他便可以在後面跟著將自己的人安插在那些往日被顧煌、蔡文的人所佔據的緊要位置上面。

要知道這福建官場,除了蔡文、顧煌,也只有他錢忠才能夠穩住大局,不至於令福建官場生出亂子。

剛才心中還暗暗的嗤笑李桓這真是幫了他錢忠一個大忙,怎麼也沒想到李桓行事竟然這麼肆無忌憚,連他這位右佈政也一下給拿下了。

當枷鎖真的帶到了身上,錢忠不禁衝著李桓大叫道:“李桓,你抓了本官,誰來替你穩定官場人心,誰來處理那麼多的民政事務,你就不怕發生動亂嗎?’

李桓不屑的看錢忠一眼道:“你還真當沒你,這天下就要大亂了嗎?’

說著李桓一揮手道:“帶下去,押入大牢,聽候發落!’

黃文政額頭之上滿是冷汗,整個人瑟瑟發抖,他是真的沒想到李桓這一出手竟然會這麼狠,整個福州城的官員幾乎被其掃蕩一空。

原本數十名官員,此刻卻是隻剩下稀稀疏疏不到十幾人。

當李桓的目光落在黃文政身上的時候,黃文政登時身子一軟,直接跪在李桓的面前道:“大人,下官真不是蔡文同黨啊!’

李桓只是冷哼一聲道:“黃知府,福州府不能亂,本官且問你,你可能穩住福州府?’

一聽李桓這話,黃文政立刻向李桓保證道:“大人儘管放心,下官必定竭盡所能,為大人穩定福州局勢。

目光投向剩下的這些官員,這些官員一顆心猛地懸了起來,這會兒他們已經看出,李桓根本就不像他們所想的那麼好說話,真要是惹了這位,怕是他們也會像錢忠一樣被錦衣衛給扣上一頂帽子帶走。

看著這些嚇破膽的官員,李桓緩緩道:“在朝廷調派人員下來之前,你們便協助王大人處理好地方上的政務。

十幾名官員聞言長出一口氣,連連點頭。

福州城中許多人早早的便趕了過來,遠遠的瞧熱鬧。

經過大半夜的發酵,欽差行轅被賊人夜襲,更是被一場大火燒成白地的訊息早已經傳遍了福州城的大街小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