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洞裡規律的呼吸聲持續響徹了一整夜,直到長時間養成的生物鐘,按時叫醒了正在睡袋中做著美夢的某人。

強行撐開沉重的眼皮,稍微觀察過周圍的動靜後,腦袋逐漸清醒過來的信長爬出睡袋,站起身帶著揹包走到地底洞穴的角落,拿出幾桶純淨水便蹲下身子,默默洗漱了起來。

雖然信長已經將自己的動作幅度降到了最低,但刷刷刷漱口的聲音,還是不小心把趴在洞穴地面休息的精靈們,給吵醒了過來。

看著在強光手電筒的燈光下,端著水杯站在角落洗漱的信長,原本還想再賴會床的百變怪,隨即滑動出睡袋變身怪力,拿起食材揹包打著哈欠,走向了洞穴另一邊的角落。

雙彈瓦斯,阿柏怪,叉字蝠,尼多王,毒藻龍,阿利多斯,龍王蠍,妙蛙花八隻精靈見狀,也挺起身子在原地活動起他們僵硬的身體。

而消失在眾精靈身旁的臭臭泥,跟在洞口警戒一夜的耿鬼,則在發現信長醒來的第一時間,便回到了他的身上。

蹲在牆角洗漱完畢的信長,見洞穴內的精靈們也都甦醒過來,臉上不由露出一抹笑容,走進中央的場地就跟自家的精靈們,一塊活動起了身體。

正在烹飪早餐的百變怪,見信長跑到阿柏怪的毒牙下,對著他的血盆大口喝早起的第一杯毒液。

眼中的神色頓時暗怒起來,明明它做的早餐才應該是信長的最愛,為什麼這個世界要存在毒紋這種東西呢!

在與眾精靈簡單活動身體後,信長看向盤卷在旁邊的阿柏怪,伸手拍了拍他的蛇軀,輕笑著說到:

“只要一天不喝你們的毒液就渾身難受,也不知道是不是你們這些傢伙在毒液裡摻東西了。”

“不過嘛,毒液這…毒液,毒液!!!”

“我想起來了,大吾來的時候心臟突然生出一陣絞痛,甚至還變成了耿鬼的顏色。”

“這麼重要的事情我怎麼會忘記?不對勁!太不對勁了!”

話音落下,好像在腦海中抓到什麼線索的信長,臉色瞬間嚴肅起來,直接盤腿坐在滿是泥土的地面,心底忍不住暗暗想到:

“毒紋的能力來自月影島,可是那座島嶼現在都幾乎已經涼透了,上面連一個活人都沒有,我還能到哪裡去找心臟變黑的原因啊…”

“對了!當時心臟產生絞痛漸漸變黑是因為大吾的靠近,我應該拿他作為突破口,找出具體的原因。”

“首先大吾跟其他人不同的地方,冠軍級的實力,對我這個來到豐緣地區的通緝犯抱有極大惡意。”

“不會錯的,大吾跟花月還有那些地下組織的天王相比,他特殊的地方就在於實力,而我在收到阿利多斯的示警撤離後,心臟裡的絞痛就消失了,逆流的毒液也回到了皮下!”

“看來這次心臟的異常搞不好真的像之前想的一樣,任何對我有致命威脅又飽含惡意的人靠近,毒紋原液都會向我發出激烈示警。”

想到這裡的信長猛然驚醒,如果這毒紋原液真的跟自己所猜測的一樣,那不就代表著它是有生命的,而自己只是被它寄生的傀儡嗎!

用出後空翻重新站回地面,信長轉頭看向圍繞在自己身邊,臉上露出擔心之色的精靈們,趕緊壓下心底的驚慌,朝他們笑著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