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我跟江灼雪說過的一樣,我和他會有再見的一天,就像我和你也會有重逢之日。”桑瓔輕聲安撫著報春鳥。

即便直到最後,報春鳥也沒有回過頭來看他們,但桑瓔清楚,報春鳥已經接受了她要離開的事實,也會乖乖等待著兩人再重逢的那一天。

江灼雪什麼話都沒說,只是乖乖地跟著桑瓔往陰山宗約定好的匯合之地趕去。

他們兩的速度不算慢,但等他們趕到的時候,那裡已經聚集了一大批人。

桑瓔一眼就看到了站在人群中央,臉色鐵青的柳斷月。她正要邁步走過去,與對方說幾句話呢,就有一陣滿含著嘲諷之意的聲音響起:

“怎麼,貴宗現在是敢做不敢認了嗎?”

桑瓔的腳步一頓,她聽出了這是無月晴的聲音。

人群中的柳斷月冷著一張臉,雙手也攥得緊緊的,好似在努力壓抑著怒火:“我勸你說話還是小心點的好,我們陰山宗雖然不愛惹事,但也不是個怕事的。你們無月家之前做下的那些噁心事我還沒跟你們算呢!”

這話自然是真的,先前柳斷月雖然已經警告過無月家的人,他們的弟子身上都帶著留影石,但還是有些不長眼的非要上來捋虎鬚。

不說其他人了,就連柳斷月自己都遇上過幾次。

好在他們也不是任人欺負的廢物,那些過來刻意挑釁的最後都被趕走了。不過那些人的噁心嘴臉,他們可是用留影石記的清清楚楚。

但無月晴可不是來跟他們吵這個的:“我們不過是與貴宗正當競爭罷了,而貴宗的用的手段,可比我們低劣多了!若非親身經歷,我都不敢相信貴宗竟然會派人緊盯著我們,還專門等我找到了寶貝之後,跑來搶走!”

“你胡說!”

都不用柳斷月開口,陰山宗那邊的弟子就迫不及待開口反駁了。

別人不清楚,他們自己人還能不知道嗎?早在來此之前,他們宗主就已經提點過了,說這次不要與無月家產生衝突,只要他們好好完成自己的任務,那無月家這次肯定會必輸無疑。

既然對付都必輸無疑了,他們何必再給自己惹麻煩呢?

但這話在無月晴聽來,就是他們想要歪曲事實:“呵,你們陰山宗平日倒是裝得好,現在做了壞事卻不肯承認?我的儲物袋和那幾十件寶貝,都是被你們搶走的。既然你們不肯認,那可敢讓我用尋蹤符找一找我的儲物袋?”

儲物袋被她帶在身邊多年,早就染上了她的氣息,這尋蹤符一旦祭出來,定然是能找到儲物袋的下落的,只要從陰山宗弟子身上搜到了東西,到時候無論對方怎麼抵賴都沒有辦法。

這樣一來,哪怕最後的積分是陰山宗更高,那他們也有理由可以再鬧一場了!

無月晴正打著自己的好算盤。

柳斷月清楚自己的同門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而請來的客卿是為了寶貝,更不可能針對無月家的人,所以他半點兒不怯地就要開口應下。

但是答應的話還沒說出口,就有打斷了他:“這事,的確是我們乾的!”

無月晴聽見這句話,頓時露出了得意的笑來,她循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過去,剛看到那兩張熟悉的臉,她的表情就立刻驚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