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的江灼雪冷眼看著桑瓔與顧望川在陰山宗如魚得水,他對此沒有表示。只是偶爾會在夜深人靜的時候,點著藤蔓的細嫩的葉子鬱悶道:

“不是說好很在乎江灼雪的嗎,怎麼現在注意力全被別人吸引走了?”

這些人修,果然喜新厭舊!

只是陰山宗的喜悅氣氛也沒有維持多久,因為沒過幾日,無月家主就帶著人登門了。

柳宗主本來是不打算見他們的,可以說要不是為了名聲,他這輩子都不想讓無月家的人踏進自己的宗門。

但這回無月家主言明,他們是有重要的事情想要和自己商議,才特意上門拜訪的。

柳宗主雖然不覺得他們親自上門有值得他們刻意強調的,但對於無月家主口中的“大事”,他還是有幾分興趣的。

只是等他剛剛將人迎進屋裡,坐下聽他們說了都沒一炷香時間,柳宗主已經有種想趕人出去的衝動了。

“呵,無月家主的算盤打的可真好,說好的三場比試,只要贏過兩場就是獲勝。上一次你們無月家不也似乎贏了前面兩場,就直接拿下了無月城的控制權嗎?”

“怎麼如今到了我們這裡,就必須要再賽一場了呢?”

柳宗主越說越生氣,他已經有些控制不住想要把這群無恥之徒丟出宗門了。

可無月家主卻好像沒有察覺到柳宗主的氣怒,臉上還掛著一抹笑,對著柳宗主繼續道:“柳道友何必這麼抗拒呢?咱們繼續比了這第三場,只要你贏了,下一次兩家大比就算你多贏了一場。這對你來說不也是一件好事嗎?”

聽到這些話,跟在柳宗主身後的黑臉長老簡直要氣笑了:“你說什麼屁話呢?!我們兩場都贏下來了,無月城板上釘釘是握在我們手裡的了。你這個時候跳出來,讓我們跟你再比一場,你贏了繼續加賽,我們贏了卻只是將這一場勝利拖延到下一次的比試裡罷了。”

一邊說著,黑臉長老的臉上露出了諷刺的笑:“你們可真是會算計啊,空手套白狼都沒有你們這麼敢的!”

雖然不覺得自己的謀算有錯,但被對方這麼直白地說出來,無月家主一行也是有些訕訕的。

不過丟臉卻總是好過丟掉利益的,無月家主強忍著怒火繼續開口:“兩位別急著生氣,此事我們也可以再商量不是?不過是再比最後一場罷了,先前陰山宗連贏兩場,難道這最後一場你們還怕輸不成?“

這麼明顯的激將法對柳宗主兩人來說並不起作用,尤其是柳宗主,更是當場就諷刺道:“我們怕不怕輸不必多講,反正你們無月家是挺怕的,而且很是輸不起!”

“柳宗主,我們是帶著誠意來的,還請你不要意氣用事。”一位無月家的族老忍不住開口道。

“帶著誠意?什麼誠意,坑人的誠意?”柳宗主也沒有給對方留面子的意思,“哼,你們若是提不出讓我們滿意的條件,那還是請回吧!”

走是不可能走的,為了無月一族,他們一定要促成這第三場比試!

“那柳宗主直說吧,要如何你才能答應?”

柳宗主抬頭看了黑臉長老一眼,兩人眼中暗含著笑意:“既然無月家主都這麼說了,那我就厚顏開口了。再比第三場可以,你家贏了就加賽第四場也可以。但若是我們陰山宗贏了,那無月城的控制權要給我們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