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宗主的決定又哪裡是他可以隨便左右的?

最後景桓還是乖乖帶著人出來了,也乖乖主動拜見了聽潮宗。至於被欺騙的那三個外來修士,景桓也只能說一聲抱歉了,誰讓他們是外來修士呢?

這個訊息事關重大,很快就被送到了宗主賀倫面前。

賀倫一方面驚訝於桑瓔等人的敏銳,也對自己這次的險些馬失前蹄後怕不已。

他十分感激自己先前偽裝得當,才沒有被其他兩宗發現自己的真實目的。

賀倫一邊命人趕緊將人迎進來,一邊對著親信耳語了幾句,叫他們立刻將自己的意思帶給外甥趙聽。

敢在他眼皮子底下耍花招,桑瓔那群人絕對一個都跑不掉!

正好,他們前兩日還在擔心那個存在出世後沒有食物,這回來的都是兩宗的英才,剛好可以作為獸神的食物。

賀倫坐在椅子上,心情是前所未有的愉悅。

景桓與蘭馥生等人很快被請到了大殿內,是身為宗主的賀倫親自接待他們。

蘭馥生三人就看著景桓與賀倫客氣地寒暄,並互相恭維了幾句,才將話題轉到了被困的那些修士身上。

但聽說了景桓的話之後,賀倫卻是一臉驚訝:“奇怪,我們抓了外來修士?這必然是不可能的呀,我們一直試圖與外來修士緩和關係,這麼多年也是好好招待了他們。我們怎麼會抓捕外來修士呢?”

景桓一時無言,他來此之前想過賀倫很多的反應,唯獨沒有想到對方會這麼幹脆地否認。

蘭馥生三人趕來求援,定然是找到了確切的證據,否則他們又不是傻子,何必找來對他們同樣有偏見的自己幫忙呢?

但聽潮宗這個態度,顯然是不想放人的意思,這下子景桓難免有些無奈。

“那宗主可否看看這三位,聽聞他們前不久就在貴宗住過一段日子,這次也是他們親自來求援的。不知道宗主認不認識?”景桓退後了兩步,直接將蘭馥生三人暴露在了賀倫面前。

白克謹清楚地看見,賀倫眼底有意思狠厲閃過,但這抹情緒很快又被對方藏起來了。

他道:“這三位自然是見過的,前不久其中的那個女修朝著要租船去海上游玩,但因為附近的船坊不肯外租給他們,所以這女修便偷偷帶著另外兩人跑走,害的她師姐找了許久的人,最後只能離開了聽潮宗,滿雲桑界尋人去了。”

說到最後,賀倫還不忘一臉苦口婆心地勸道:“小修士,你可曾聯絡了你的師姐?她這幾日一直很傷心,怎麼你回來的時候,未曾見過她嗎?”

“她在聽潮宗被關起來了,你讓我怎麼見她,跟她一樣也被你關起來嗎?!”董福珠一路上積聚的怒火在此刻徹底爆發,“祭祀快要開始了,這些祭品絕對不能有事。敢問宗主,你們說的到底是什麼祭祀,為何要以活人為祭品?那些被你們關在籠子裡高高掛起的外來修士,又到底犯了什麼錯?!”

高位上的賀倫一點點收斂了臉上的笑意,而很快,大殿的門被砰的一聲合上,一種可怕的氣氛在眾人間瀰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