復生為了這場大戰付出了許多,他幾乎將全部的兵力都用作了攻打流光劍宗,只為了以最快的速度結束這場戰鬥。

而今看來,他的做法是正確的。

桑瓔望著院子裡僅存的不到十個的低階魔族,對打倒他們再離開這件事的信心又大了一截。

不過她沒有這麼衝動,而是先回了院子將狐狸窩中的三隻小狐狸裝進了布袋子裡綁在了懷中。

她抬手摸了摸平日裡最親近自己的那隻小的:“別怕,我帶你們出去找姐姐。”

說完,浮川劍上的紫色電紋一閃,桑瓔邁步出門了。

低階魔族和高階魔族的差距不是一點點,哪怕現在的桑瓔只恢復到了築基期的修為,但憑藉著劍上縈繞的純正天雷,但凡敢上前阻攔她離開的魔族都沒有從她劍下討到好。

要是不是那個月想要趕快離開,沒有多做糾纏,恐怕城主府內的所有魔族都只有死路一條。

桑瓔就這樣,帶著一身的魔族之血一步踏出了城主府。

遠處仙山上的雷光越來越盛,也不知是因為這是龍族天劫的緣故,還是底下的那些妖魔作惡太多。

這次的雷劫比桑瓔之前的元嬰雷劫更加恐怖,哪怕是早就在自家宗門長老們的安排下逃出老遠的弟子們,都在天雷落下的瞬間感受到了大地的顫動。

桑拯他們不敢耽擱,瘋了一般帶著弟子們遠離流光劍宗。只是他們剛走到一半,就一道身影擋在了他們面前。

來者的面容隱藏在鐵面具之下,只露出一雙冰冷的眼睛,死死盯著桑拯等人。

對方彷彿是故意來截殺他們的,兩方人剛一相撞,男子就單手成爪直直地朝著桑拯的面門襲來。要是不一旁的九蓮及時出手阻擋,恐怕桑拯當場就會喪命於男子手下。

被擋開的那一擊落了空,被男子指尖劃過的巨木轟然倒下,也向所有人證明了來者的可怕。

桑拯被九蓮護到了身後,他抬眼看向男子,不解道:“你是何人,為何針對我?”

“你們陰了我,還問我是什麼人?”面具人,也就是復生怒道,“今日即便沒了妖魔大軍,我也一樣能將你流光劍宗徹底覆滅!”

說完,復生再次向面前的修士們襲去。

這一回他聰明地沒有選擇桑拯這類高階修士,而是直接對納西的低修為的弟子出了手。

好在其餘長老早就已經有了準備,在復生動手之際,就朝著自家弟子丟了個陣盤。

由文妙書刻制的陣盤防護之力非同一般,即便是復生這樣強大的魔,第一擊也沒能傷到那些弟子。等他再想動手將陣法打破的時候,長老們已經及時趕來了。

知曉了面前這人就是魔尊復生,桑拯和延華長老也就沒了手下留情的意思。

九蓮更是在得知了他身份後,便一揮扇子朝著他攻了過去。

“就是你困住了我徒弟?”九蓮的聲音帶著冰冷,從來含著笑的眼眸此刻浸滿了寒霜。

復生一聽,也很快意識到這就是桑瓔去了仙靈界後重新拜的師父:“你的徒弟?呵,她如今已是我的徒弟了!”

他後來是仔細打聽過桑瓔的身世的,也清楚她曾經是建築顧懷微的弟子。在聽聞桑瓔與顧懷微斷絕師徒情義,轉而拜了別人為師後。

復生不知為何十分不快,連帶著對她的新師父也充滿了敵意。

如今兩個互相記恨的人終於相遇,本就緊張的氣氛愈發嚴肅起來。

九蓮和復生的修為相差不多,再有延華長老時不時的幫忙,復生便徹底被牽制住了。

桑拯見狀立刻帶著弟子們向別處逃竄,而與此同時,流光劍宗上的幾座山峰已經被天雷劈成了平地。

幾位魔將從未見識過這麼可怕的雷劫,紫色的電光落在他們身上,讓他們感到自己好似被丟進了烈火熱油之中,那種痛苦和絕望讓魔將們恨不得當場暈死過去。

他們此刻無比的後悔,如果早知流光劍宗會設下這樣的局針對他們,他們早就該在一開始逃離魔界,不摻和到這些事情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