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你這個弟子我們宗收下啦!來做個登記吧。”黑袍人生怕對方跑了一樣,連忙拉著青年過去登記。

等問及他的性命時,青年糾結了片刻,終於還是道:“荊河,我叫荊河。”

他不願放棄自己的姓名,因為終有一日,他會用這個名字,給摩羅門帶去無盡的痛苦!

這個插曲並沒有讓先前的兩人有所在意,他們正忙著拿到藏冥界某個宗門裡的一件秘寶。

為此,兩人謀劃了許久,在這藏冥界也耗費了諸多時間。今夜便是他們要動手的時候了。

“我有言在先,如果這次你又陷害我去吸引旁人的注意,我肯定是要拉著你一起倒黴的!”性子活潑些的那個,在潛入宗門之前,就先與同伴講了個清楚。

他實在是被同伴坑過太多次了,如今不得不提點一下,免得等會兒又是自己倒黴。

“知道了。”面具男子應了一句,勉強答應了同伴的請求。

兩人修為不低,又有一門特殊的隱匿功法,一進那宗門就跟游魚入大海一樣,轉眼就不見了蹤影。

等到夜色徹底吞噬了藏冥界,整個宗門也陷入沉眠後,意外才陡然出現。

“來人啊,有賊!”一聲驚呼響徹了宗門,無數的螢燈接連亮了起來,將宗門照的如同白晝一樣。

原本沉寂的宗門被這些動靜驚醒,當即就熱鬧了起來。但他們口中的“賊人”,卻是早已經悄悄逃出了那宗門,還帶著自己尋了許久的寶貝。

不敢多停留,他們實在清楚這宗門內豢養的東西鼻子有多靈,當即拿了寶貝就溜之大吉,不肯給對方任何追蹤上來的機會。

逃了大約有幾日時間,他們才改換了一番模樣,在一個小地方略作停留。

“嘿嘿,真好。這已經是最後一樣東西了,咱們現下也可以回去見主子了!”一人拍了拍自己的腰包,語氣裡難掩高興。

另一個的眼睛裡,也多少露出了些歡喜。

只是兩人的喜悅沒有持續多久,他們漆黑的瞳孔裡就映出了一副古怪的星圖。

一股從胸腔裡湧出來的奇異感覺,瀰漫到了他們全身。別人或許不清楚這是什麼,但他們倆卻是再明白不過。

這是他們的“主子”,在傳喚兩人!

“玄武界,無極宗。”兩道聲音同時響起,帶著森然寒意。

兩人對視了一眼,二話不說便收拾了東西,準備前往玄武界。

只是藏冥界的人歷來不願與外界接觸,就連出去的飛舟都少之又少。

兩人無奈之下只能加付了幾倍的靈石,才勉強找到了願意往玄武界一去的人。

上船那一日,飛舟的主人還笑眯眯地跟他們搭了句話:“不知二位如何稱呼啊?”

面具男子冷著臉不吭聲,另一個性子活潑的,則是開口道:“船主叫我司景即可。”

這一刻,早已不再年輕的船主,才敢抬眼去看對方的模樣。那是個面帶笑意的年輕人,模樣也十分俊俏。

若是此刻桑瓔在這裡,大概能認出,這兩位都是自己曾經的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