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冷冷地睨了蟬衣長老一眼,神色莫名。

“長老說笑了,貴宗的事哪裡輪得到我一個下人來說滿不滿意。既然沒什麼事,我們就先告辭了。在此,我祝長老早日找到你那位失蹤的弟子。”最後的五個字管家咬得極重,似乎在強調什麼一般。

而蟬衣長老卻好似沒有聽懂對方的弦外之音,和和氣氣地便將人送出門去了。

等到管家一行離開之後,蟬衣長老的臉色才驟然有了變化。

……

精純的靈氣從指尖一點點流遍全身,那種經脈被緩緩打通的感覺,就像螞蟻爬一樣又癢又痛。

桑瓔咬牙忍住了這難捱的滋味,只求儘快將靈氣流轉至全身。

這已經是她被關在地牢裡的第二天了,昨夜這座宅院裡似乎出了意外。上面吵嚷的聲音即便是地牢都能聽見,期間還有人來地牢裡搜查了一番。

他們說有人趁夜闖了進來,偷走了院子主人的一件寶物。

桑瓔不知道是什麼寶物,竟然鬧出了這麼大的動靜,但桑瓔知道住在自己隔壁的那個人,一定清楚所有的內情。

因為昨天晚上事發之前,這個人悄悄提醒過自己,要早些入睡。不然等到半夜就睡不了了。

很顯然他清楚接下來會發生什麼,所以才會有此反應。

但桑瓔沒有打算將這件事說出去,因為對方很有可能就是她逃出去的契機!

“喂,小丫頭,若是有機會離開這裡,你願意冒這個險嗎?”隔壁的人忽然再次開口。

桑瓔一邊擦掉額間冒出的汗水,一邊回答:“若是有這個機會,我不會拒絕。”

“很好!”那人對這個回答很是滿意,“那你可不要後悔啊!”

桑瓔神色一凜,忽然有了不好的預感。

果不其然,下一秒她便聽見隔壁的人學著柳裕之般大喊大叫起來:“快來人啊,快去告訴你們主子,我想清楚了。我可以給他一個回覆了!”

對面的柳裕之嗤笑一聲:“都說了不會有人來的,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嗎?怎麼還做這種蠢事?”

因為昨日吼叫了太多次,如今柳裕之的嗓子都是沙啞的。故而陰陽怪氣起來,別有一番風味。

隔壁的黑衣男子聞言,並不生氣反而輕笑道:“那是你,若是我開口待遇自然是不一樣的。”

柳裕之又是一聲冷笑。

他嘲諷的話都還沒說出口,眾人面前卻憑空多出了一個戴著黑色鐵面具的人。

那人一劍劈開了黑衣男子的牢門,將人恭恭敬敬地給請了出去。

桑瓔下意識抬頭去看,卻撞入了對方含著笑意的眸子。

她愣了一下,忽然覺得這人說過的話裡或許有一句是真的,就是那句“我被他們家小姐看上了,要逼我入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