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輝林仍然在進行他的直播大業。

這天他在野外直播,聽到遠處有人打獵,李輝林便湊熱鬧,想要去看看。

結果沒走幾步,遠處獵人的槍似乎是走火了,打中了李輝林。

好在是打偏了,子彈順著李輝林的耳廓劃過。

他的耳朵破了個小口,流了點血。

李輝林被嚇懵了,手摸到血才反應過來,他轉身就跑,還以為獵人要殺他,他一邊跑一邊喊,面目因為驚恐變得扭曲。

直播並沒有關,搖搖晃晃的畫面裡,觀眾可以看到李輝林落荒而逃的模樣。

有一瞬間,鏡頭還捕捉到了遠處獵人的身影。

他提著獵槍,遠遠地看向這邊。

陽光在他身上鍍了金邊,像是油畫裡存在的人物。

電影的結局,李輝林的老母親在緊接著到來的冬天去世了。

李輝林在村裡簡單地料理了後事。

前來弔唁的人還不少。

李輝林面無表情地跪在靈堂,每有一個人過來弔唁,他就需要磕個頭回禮。

他的耳朵可以清楚地看到一個缺口。

側後方,手機支架上的手機仍然開著直播。

攝下這魔幻一幕的電影鏡頭拉遠,出了靈堂,左下角忽然出現了網友的彈幕:

“up主,你耳朵上是打耳環的嗎?看著挺酷的。”

“前面的,你懂什麼,up主那是槍傷,在追捕殺人犯的路上留下的傷,這是榮譽的徽章。”

“up主,再跟我們講講那個殺人案吧?聽說你已經鎖定了三個犯罪嫌疑人。”

電影到這裡就結束了。

導演在鏡頭裡留下了很多線索,供觀眾追查電影裡的兩個案子真相。

劉尚看完兩遍下來,覺得好幾個人都有嫌疑。

事後他跟導演薛立聊了聊,薛立說寫劇本的時候就沒考慮真正的殺人犯。

因為電影表達的重點不是殺人案,如果整出來一個案犯,主線就不明朗了。

而且案件劇情寫得好並不能給電影加分,寫的不好反而會減分。

所以討巧之下,不如給兩個案子一個開放式的結局。

電影裡留下來的似是而非的線索其實都是幌子,從主創角度上說,並沒有真正的案犯。

如果有觀眾過度解讀,根據線索查到了案犯,那隻能說,純屬巧合。

劉尚聽薛立的話給聽樂了。

當時他就覺得薛立和他的編劇也是個人才。

去戛納的這天,薛立和盛海亮都邀請劉尚一塊去了。

雖說戛納電影節不是誰想去都能去的,但是劉尚本身也可以作為投資人去。

每一屆電影節都會有很多新片參加展覽,院線經理一邊看也一邊在挑選合適的電影,買下來代理發行。

因為戛納電影節是國際盛事,來自全世界的電影投資人云集於此,對推銷影片是很好的機會。

如果被海外發行商看中,這樣影片的海外發行商也能確定下來,根本不需要自己推銷,還可以在眾多發行商中擇優選擇。

當然,這都是在影片質量過硬的情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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