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爸寵溺地摸著狗頭,說:

“知道了。”

飯桌上有魚湯,劉爸又吹噓起來:

“這魚是我釣上來的,這魚可狡猾了,我跟你說,我先打窩...”

劉媽敲了敲碗,瞅了一眼劉爸:

“飯都堵不住你嘴。”

劉爸對劉尚嘿嘿笑:

“待會吃完跟你細說。”

說著,見劉媽伸筷子撈魚頭,他眼疾手快地搶過來,嘴裡唸叨:

“魚頭有啥可吃的,那麼多肉不吃,不知好歹。”說著,將夾起來的魚頭放到了旁邊地上的狗盆裡。

小土狗屁顛屁顛地啃起來,尾巴直搖。

劉媽有些惱怒地瞪了一眼劉爸。

劉爸權當看不見,邊吃飯,邊逗著狗。

劉尚看在眼裡,覺得老爸老媽就是太孤獨了,所以一個寄情於廣場舞,一個寄情於小狗。

劉尚做了很久的思想工作,終於開口說:

“我知道我半年才回來一趟,你們都覺得孤單,以後我會盡量多回來的。”

劉爸劉媽一愣,互看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困惑。

劉媽笑著給劉尚夾菜:

“挺好,回來就好。”

劉尚覺得氣氛不對勁,怎麼還有些尷尬呢?

除夕夜,劉爸買了一堆的煙花,沒放多少就讓派出所給抓了。

聽那邊說,根據燃放煙花爆竹安全管理規定,要關五天。

劉尚和家裡的小狗都急壞了。

大年初一還要一家人吃湯圓呢,缺了老爸,實在說不過去。

劉尚想找關係給人撈出來,但這邊也沒認識的人。

他在金陵和北都發跡,老家這邊的領導根本不認識。

他想起來去年的時候,中學副校長來家裡送過禮。

他趕忙買點禮品,包了個兩個大紅包去了校長家一趟。

“你說,這放煙花也不算什麼大事,至少沒出事對吧?說是有火災隱患,又說是對創衛不利,都是小問題。我就尋思著,領導那邊通融一下,走個手續,讓我爸回來安穩過個年,初六再去給補上也行啊,是不是?”

一頓說辭,花了點錢,終於給老爸帶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