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劉尚正琢磨這個高玉怎麼這麼喜歡流氓的戲,上次跟池雨萱試戲的時候也是這一套。

高玉沒等劉尚反應過來,就開始佈景:

“這個書房沒有床不方便,咱們去你臥室。”

劉尚就這麼稀裡糊塗地被帶進了臥室。

高玉把高跟鞋脫掉,正面躺倒床上,看向劉尚:

“劉導,我準備好了,你來吧。”

劉尚愣在原地,找了一會情緒,終於入戲,他惡狠狠地念起臺詞:

“不要怪我們,要怪就怪你那個多情的男朋友吧!”

說著,撲向高玉,誰知高玉不按套路演戲,竟然迎合上來,主動親吻起了劉尚。

...

“答應我,以後只愛我一個人。”

“額,沒有這段臺詞好嗎?”

“我說認真的,劉尚!我是高玉。”

兩人接著吻,劉尚掙開高玉,一臉認真地說:

“你跟我上床到底是圖的什麼?一個戲份還是一個承諾?”

高玉整理一下頭髮,尷尬地乾笑道:

“不用說得這麼直白吧?”

劉尚搖頭,一本正經地說:

“老郭說過,曖昧不清有如鈍刀殺人,尤其是娛樂圈這麼亂的情況下,還是坦誠一些比較好。”

高玉搖搖頭:

“我不太懂。”

劉尚的目光落到床頭讀物上,昨晚剛看到電影《辛德勒的名單》賞析上,他翻開書,指著其中一張插畫,慢條斯理地說:

“你看這個畫面,背景是黑白的,只有中央這個小女孩穿的風衣是紅色的,這就叫主觀鏡頭。

導演在這邊想表達的是殘暴的那啐連孩子都不放過由此引申更深層的思考。

心腸軟的觀眾在觀影過程中,可能下意識選擇忽略這個重點,但是導演斯皮爾伯格不許,他就是要用這種醒目的方式告訴你這個殘酷的現實。

這是一種表現手法,把重點攤開了放在鏡頭底下直接說。”

高玉愣住一下,苦笑道:

“你會覺得這個說法,比剛才更容易讓人懂嗎?”

劉尚嘆口氣:

“不是你覺得我太直白嗎?我就用藝術手法包裝一下。

直接說,我理解的是,你和池雨萱接近我,可能就因為我是個能拍戲的導演,如果說我個人魅力俘獲了你的心,我也不排除有這個可能性,所以我想確認一下:今晚這場戲,不對,今晚這個事情,你是想跟我在一起,還是想跟我拍戲?”

高玉扣扣手指,看向劉尚:

“我想跟你在一起,拍一輩子的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