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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三間剛接聽電話,就不耐煩地結束通話了。

不一會,他聽到手機提示音,解鎖手機,表情從困惑變到迷茫,他抬頭眺望城南的方向。

內心獨白(房三間):

“這幾天,有個陌生號碼總是打電話給我,說要退房回老家發展了,以後不給我打錢了,讓我提供地址,她把鑰匙寄給我。

我不記得這個人,也不記得我在城南有房子出租。

我以為她是個騙子,欺騙我這孤寡房東的情感,直到她加了我的微信,發來了八年前的合同。

我看著陌生而又熟悉的簽字,記憶回到那個秋天。

她大學畢業,我高中肄業。

她從我手裡接過房子鑰匙,反手送我一粒水蜜桃味道的糖。

她告訴我,她喜歡吃甜。

卻吃了八年的苦。

我給她我的地址。”

“幾天後,我收到了快遞,開啟是一枚鑰匙。

看著盒子裡靜靜躺著的鑰匙,我似乎看到了女孩子第一次握緊它時候的凌雲壯志;又看到了將它放進快遞盒裡的悵然若失。

我晃了晃腰間如風鈴般的鑰匙盤。

我多想順著地址找過來的不是鑰匙,而是她。

後來我才知道,緣分是緣來了就分開。

錯過不是過錯,而是過時不候。”

“我根據合同上的卡號,補辦了遺失多年的銀行卡。

看著交易流水上每個月十三號準時打過來的一千三百塊,

似乎看到了女孩子每次打錢時候感謝慷慨的房東多年不曾漲價。

殊不知,她實則應該感謝的是房東的房子多忘性大。”

“我循著合同上的地址,找到了遺忘多年的城南房子。

走過她走過的路,我站在孤零零的門口,我忽然好難過,我始終覺得,站在這裡的,應該是兩個人。

多年後我才明白,不是我想挽留的人總會離開,而是我總是追尋已經離開的人。”

“好!臺詞唸完了。”盛海亮朝劉尚招手。

劉尚收起悲傷的情緒,走向機器,看了一下拍攝的效果。

盛海亮在旁邊唸叨:

“劉哥,你這臺詞寫得真好,我讀起來又想哭又想笑,一看就是有故事的人寫的。”

劉尚瞅了一眼盛海亮:

“你懂什麼。”

盛海亮指著攝影機的影片:

“你演得也牛逼,好像是死了老婆一樣,太有生活了。”

劉尚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