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周語涵憤憤地瞪了韓烈一眼,她萬萬沒想到這韓烈心胸竟如此狹隘,更沒有想到這個傢伙為了針對墨昀,不惜當眾得罪自己。

“語涵小姐不要動怒,我說的是實話,這個廢物有什麼資格與本侯爺在一個看臺?”

韓烈咧了咧嘴,一臉嘲諷地盯著墨昀,然後當著周語涵的面,伸手指了指他,道:“這種廢物,本侯爺恥與他為伍,若是他要登臺,本侯爺第一個不同意!”

周語涵知道今日之事實難善了,而眾目睽睽之下,她也不便讓管家爺爺出手教訓韓烈,所以,她漠然地瞥了韓烈一眼,說道:“韓烈,風水輪流轉,莫欺少年窮,我相信,你會為今日所做的一切,付出代價的。”

說著,她滿懷歉意地看了墨昀一眼,原本帶他上來是防止韓烈的暗算,誰曾想這個傢伙為了對付墨昀簡直無所不用其極。

她沒想到自己的善意之舉,給他帶來的是羞辱,所以,她已經打定主意離開看臺,既然他不能來此,那她也沒有待在這的必要了。

“就憑這個傻子和廢物?”韓烈雙手抱胸,用鼻孔對著墨昀,嘲諷意味十足。

他不敢與周語涵為難,但他敢對墨昀下手,事實上,他也等著墨昀發怒,這樣他就有動手的理由了。

墨昀靜靜地看著這一切,他原本還想裝傻充愣,安靜地等待大比開始,但韓烈的蠢蠢欲動,讓他感覺可以趁勢搞點事情。

所以,他趕在周語涵說話前,淡淡回了一句,“天要讓其亡,必先讓其狂!為了羞辱我,你真是沒有下限啊。好,那我滿足你。”

話畢,從儲物戒指中取出了一個玉牌,交給了吳燃,“你看憑這個,有資格上來嗎?”

“拿一個破玉牌就想上來,你以為這看臺是什麼地方?”韓烈一臉不屑地嘲笑道。

可當他看清其上的五爪金龍時,臉上的笑容瞬間凝滯,場上其他王侯見此,臉上也多了些莫名的意味。

太子的信物!

吳燃與韓晨都是太子一脈的忠實支持者,他自然認得太子平日所用之物,一臉鄭重地將接過,看著上面刻畫的龍紋和散發的龍氣,他斷定這就是太子的信物。

用力握了握玉牌,感受到其中霸道的氣息,吳燃一臉凝重地盯著墨昀,問道:“此物,你是如何得到的?”

墨昀抿了抿嘴,一本正經地胡扯道:“這是秘密,如果你有興趣,可以當面詢問玉牌的主人。”

當時,他在鳳鳴宗驛站打劫了太子,雖然最終沒有奪太子的印信,但卻將其儲物戒指搶走,裡面的信物不盡其數。

至於這件事沒有鬧出軒然大波,墨昀起初也很奇怪,後來在和林月瑤的一次交談中得知,太子的地位並不穩固,在他之下還有八位皇子深受皇帝器重,其中幾位皇子年少封王,拉幫結派與太子分庭抗禮。

想來,是這太子感覺被搶一事太過難堪,沒有大肆宣揚,而且他當時是因藏寶圖屠戮了世家,若是被政敵抓到把柄,只怕他的太子之位不保。

“此物是那人的貼身之物,自然不會有假,也沒有再詢問的必要。”

吳燃臉色陰晴幾變,他當然不會傻到當眾詢問太子,畢竟皇帝一向忌諱結黨營私,經過一番思索後,他恭敬地玉牌還了回去,然後斜瞥了一眼執事,“請墨昀登臺,以後做事,不可這麼冒失!”

“是!”那執事一臉委屈地應了一聲,又看了一眼臉都發綠的韓烈,默默承擔了所有。

“多謝。”墨昀象徵性地點了一下頭,然後在韓烈怨毒的目光注視下,大步向著周語涵走去。

但韓烈依然有些不甘心,快步走到吳燃跟前,壓低聲音說道:“吳長老,難道這事就這麼算了?誰知道那個玉牌是他偷的,還是怎麼得來的?”

“偷?”吳燃眯了眯眼,有些不悅地瞪了韓烈一眼,“你以為太子身邊的侍衛,都是吃素的嗎?如果你要不相信,可以自己去問太子。”

“我......”韓烈被吳燃憋得半天說不出話,臉也陰沉的能滴出水來。

誰都知道,韓晨和韓烈一脈的崛起與太子有關,而太子的脾氣,他不是不知道,若是得罪了太子,他大哥韓晨定然會剝了他的皮。

“好了,外門大比快開始了,你也回自己的位子了。”看著惱恨的韓烈,吳燃看在韓晨的面上,善意提醒了一句,“那傢伙既然傍上了太子,你就消停點吧,為了個人的恩怨得罪太子,可不是明智之舉。”

東河國以武建國,底蘊深厚,這些年沒有皇室的支援,就沒有現在力壓鳳鳴和玄鼎二宗的天星門,對於這個未來的王國繼承人,宗門門主也甚是尊敬,更何況是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