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了!”

隨著一聲叫喊,所有的目光齊刷刷地匯聚到一處灌叢之上,其後正有一個漆黑幽深的山洞。

見狀,韓烈直接俯衝而下,臉上的喜悅難以言喻,他太恨墨昀了,恨不得立刻將其五馬分屍。

作為高高在上的小侯爺,他從未這麼恨過一個人,這種恨儼然矇蔽了道心。

“那是什麼?”看到眾人臉色陰沉,韓烈立刻察覺到了異樣,見眾人都在刻意遮擋一塊巨石,他立刻走了過去,用手撥開了樹葉。

目光所及,是一行鎏金大字:韓烈與狗禁止入內!

當他看清這幾個字後,臉上的欣喜立刻被惱恨所取代,整張臉也因咬牙切齒,而變得有些扭曲,“立刻將那個廢物給本侯爺抓出來,本侯爺要將他千刀萬剮!”

話音未落,他便一拳轟出,整個巨石瞬間化為齏粉,但詭異的是,這粉末不似尋常的粉塵,而是白色的顆粒,而且黏性極強,一經爆開,瞬間粘了眾人一身。

“這是什麼該死的東西!”接連拍打了一陣,見這粉塵附身難掉,韓烈狠得暴跳如雷,“你們還愣著幹什麼?趕快將那廢物給本侯爺揪出來,本侯爺讓他死,讓他死!”

“是!”幾個手下應了一聲,旋即衝進洞內,不過十幾息,又紛紛退了出來。

連帶著一股惡臭也從洞內鑽出,韓烈一眾被那味道激得直流淚,向後連退了數丈,一臉嫌棄地看著逃出的幾人。

那幾人捂著鼻子,正跪在地上作嘔,嘴裡還不時叫罵著,“洞中有陷阱,簡直臭氣熏天,那該死的廢物給哥幾個下了套。”

韓烈想起在即翼山的遭遇,臉色陰沉了幾分,當即怒吼道:“墨昀,你這個廢物,有種就給本侯爺出來,當個縮頭烏龜算什麼本事!如果你此刻出來磕十個響頭,本侯爺可以考慮留你一條狗命!”

“有種就進來,爺爺在洞中恭候大駕。”不多時,洞內就傳出了墨昀的聲音,那聲音聽著很欠,讓人十分不適。

他就是要激怒韓烈,如果不激怒對方,以其多疑的性格斷然不會進洞。

“還在洞裡。”

確定他還在洞中,韓烈咬了咬牙,神情中也多了幾分陰毒,“給我取赤炎火油來,本侯爺要燒死這個龜孫!”

“侯爺不可。”吐的差不多了,那幾人也抹了抹嘴,一臉憤恨地說道:“語涵小姐還在裡面,若是她有個好歹,大侯爺那裡只怕沒法交代。”

“什麼?周語涵也在裡面?”

聽到這個名字,韓烈臉上的怨毒尤勝幾分,“這該死的廢物,究竟有哪點好,為什麼所有人都圍著他轉!?”

即翼山一行,他佈下天羅地網捕捉林月瑤,就是為了得到她的鳳凰血脈,但是被墨昀截了胡。

此仇還未報,墨昀又打起了他大哥女人的主意,這儼然就是奇恥大辱!

想到這,韓烈怒不可遏,臉色也降到了冰點,“雖然這個廢物死不足惜,但周語涵不能有任何閃失,你們說說,現在該怎麼辦?”

“直接衝進去,剁了那廝!”一人怒道。

“此刻洞中惡臭難聞,別說抓人,就是進去也待不住片刻。怎麼剁?”另一人說道。

“我也認為貿然衝進去不妥,儘管那小子不足為懼,可週語涵可是飛雲新榜排名前三的存在,誰能製得住她?”其他人接話道。

一群人七嘴八舌說了一通,也沒有拿出一個主意,韓烈早有些不耐煩了,不過,他也認為此刻衝進去不是明智之舉,畢竟他曾在即翼山的蛇窟中被墨昀擺了一道,此刻進去只怕會重蹈覆轍。

“都閉嘴!”韓烈怒喝一聲,目光從眾人身上掃了一圈,強忍著怒火說道:“讓人送靈煙溼木過來,既然不能火燒,燻也要燻出來。”

“此舉甚妙!”身旁一人諂媚地舉了一個拇指,餘下之人也紛紛附和。

未幾,一群弟子就取了一堆靈煙溼木送來,這木頭沒有什麼特殊的功用,只是因為妖霧濃郁,而被用來禦敵示警。

韓烈就是想利用這木頭燃燒時的煙塵,將墨昀和周語涵從洞中逼出來,在他看來,只要他們出了洞,以現在的人手,墨昀插翅難逃。

見靈木已經堆放在洞口,韓烈臉上的狠毒也難以言喻,可他畢竟顧忌周語涵的身份,還是耐著心說道:“你這個廢物,只要你現在自廢一臂,出來向本侯爺磕二十個響頭,本侯爺可以考慮讓你死的痛快一點。”

見洞中沒有回話,韓烈生怕他從其他出口逃脫,連忙吼道:“如果你是個男人,就出來與我們決一死戰,躲在女人後面當個小白臉,就這麼舒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