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時候,師尊陸雲曦就特別暗示了這一點,畢竟在陸雲曦看來,這件事透著古怪,要麼是墨昀已經轉投吳宗老門下,要麼是二人之間達成了不可告人的協議。

原本墨昀的閃爍其詞幾乎讓她篤定二人之間一定存在某種勾當,但墨昀卻突然給了第三種解釋。

她也不知道該信哪一種,可直覺告訴她,他與吳宗老之間絕沒有想象中這麼簡單。

“這是懷疑你男人嗎?”

墨昀知道林月瑤甚至陸雲曦已經對他產生了懷疑,可他沒法解釋,只能故作生氣地反問道:“那種人也配和我合作?”

似乎見他有些不悅,林月瑤也放下了狠話,“反正我告訴你,如果你敢對我最親的人不利,我這一輩子都不可能原諒你。”

她是選擇相信他的,哪怕他的神秘曾讓她沒有安全感,但她有一個底線,無論墨昀有多優秀,都不能傷害她的親人和師尊,否則,她一定會親手殺了他,哪怕到時用自盡來報他的救命之恩。

“放心,你最親的人,也是我最親的人。”墨昀信誓旦旦地說道。

“那你應該說清楚,這件事有什麼好隱瞞的?”

林月瑤十分不理解,他到底在隱藏著什麼,她已經這麼相信他了,他為什麼還對自己有所保留?

她當然知道修行者都有自己的秘密,她也不需要他和盤托出,只要他將此事說明白即可,尤其在師尊與她言明利害之後,她清楚的知道,作為玉泉閣閣主,他的一舉一動都可能影響宗門的未來。

“好吧,我坦白。”

墨昀知道,如果不給林月瑤一個合理的解釋,他今日事甭想安生了,便發揮了自己撒謊都不用打草稿的本領,聲情並茂地編排道:“我是提前布了一個法陣,吳宗老掉入陷阱,功法又被我壓制,只能妥協。”

準確地說,他並未扯謊,只是避重就輕而已,吳宗老確實是敗在了他的法陣之下,又屈服於他的大魔手之下,他既未騙她,也未違戒。只是用斷章取義的手法,掩蓋了某種事實罷了。

“真的?”林月瑤半信半疑地看了他一眼,從他篤定的目光中,看到的是真誠和坦誠。

他在陣法一道的造詣,在左翼峰一戰時已經展露無疑,法陣加功法剋制的說法也讓林月瑤挑不出破綻,但化靈境的強者在東河國畢竟是鳳毛麟角的存在,以一個靈玄境的修為戰勝此等強者,任誰聽來都有些天方夜譚。

“你看,吳宗老的儲物戒指都在我手裡了,你還有什麼好質疑的?”

為了讓她相信,墨昀只能將剛繳獲的儲物戒指拿了出來,口供物證俱在,她自然無言以對。

咦?

林月瑤抬了抬眉,目光死死盯住這個鑲嵌了紅寶石的儲物戒指,眼中閃過一道靈光,“拿來我看看。”

“喏。”

接過來,將靈識探入其中,林月瑤當即就辨認出了戒指的主人,“果然是吳宗老,只不過,她的靈魂印記已經被抹去了。”

“本來就是送給你的,不抹去還留著讓她搶回去嗎?”墨昀有些寵溺地看了她一眼,心想真是傻丫頭。

他很快就要離開鳳鳴宗了,在離開之前,唯獨放不下的就是林月瑤和玉泉閣,至於這戒指中的元石、法器和功法,作為曾經接受四方納貢的魔尊分身分身的他,根本看不上眼,何況這些低階的功法法器於他無用,只有交到林月瑤手裡,才能真正發揮它們的價值。

畢竟她是自己的第一個女人,不疼她疼誰呢?何況以他對她的瞭解,這戒指裡的修煉資源,都會被她用在刀刃上,她既然答應了做副閣主,自然會一心一意地幫他發展玉泉閣。

這一點上,他是絕對相信她的,同時,他也相信自己的眼光。

“油嘴滑舌。”將戒指收下,林月瑤突然有點莫名的失落,“這算是臨別前的禮物嗎?”

“不是,這個禮物太普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