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陳山,有種被人餵了一嘴狗糧的感覺,心中對墨昀的欽佩儼然難以附加,敬仰之情更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

“好,等我,這就來。”

墨昀輕咳一聲,用著氣死人不償命的眼神瞥了瞥陳山,然後騎著仙鶴,揚長而去。

看著墨昀那高大威猛的身影,陳山砸吧砸吧嘴,發自肺腑地說了一句,“閣主真是我輩楷模啊。”

墨昀的臥室在玉泉大殿的二樓,為了不耽誤時間,他直接駕著仙鶴到了窗前,取出令牌直接遁入房內。

林月瑤彼時正站在書櫥前,隨意翻看著一本古籍,恬淡優雅的她看著魅力十足,但察覺到他從窗戶翻進來時,她的眼神突然變得十分冷冽,臉上也現出一抹寒意。

感覺他正在逐漸向著自己靠近,林月瑤將書放回原位,漠然走向一旁的圓桌,道:“墨閣主,這進門的方式當真與眾不同,看來以往沒少幹這事啊?”

“不是怕我們瑤兒等的太久了嘛。”墨昀勾了勾嘴角,臉上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微笑。

他本想一個躍步將林月瑤從後面抱住,但她卻一個閃避,讓他撲了空,他還想故技重施,卻被林月瑤冷冷喝止,“給我站住!少給我貧!有話問你!”

說著,林月瑤緩緩坐下,粉黛微皺,眉宇間有著難以掩飾的不滿,“你昨天遇到我師尊了?”

墨昀原本還不知道她生的哪門子氣,但此刻大概猜到了,“是。”

見他供認不諱,林月瑤繼續追問道:“你告訴她,你是從我那離開的?”

“以你的師尊的聰明才智,還需要我來告訴她嗎?”墨昀聳了聳肩,無奈地笑了笑,用反問回應反問。

他也沒有想到陸雲曦會將他堵在山腳,任是他能言善辯,也解釋不清,何況事實就是如此,他又如何狡辯?

“那你為什麼不解釋?為什麼不及時告訴我?”林月瑤憤憤不平地質問道。

她大早上被師尊叫去臭罵了一頓,若非她將即翼山的一切如實告知,只怕師尊會立刻與她斷絕關係。

墨昀淡淡一笑道:“有什麼好解釋的,做了就是做了,我敢作敢當。出任何事情,我一力承擔。”

林月瑤被他這話噎的一時啞口無言,因為他的強詞奪理中有著難以掩飾的男子氣概,她知道他是一個頂天立地的男人,就這點來說,她既生氣又開心。

良久,她舒緩了一口氣,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你倒是說的好聽,那我呢?你有沒有想過我的處境?”

墨昀卻像沒事人一樣,慢條斯理地說道:“早知道晚知道有什麼區別呢?與其‘東窗事發’,還不如早點攤牌。何況......”

什麼叫東窗事發?

林月瑤有些不滿地嗔了他一眼,“何況什麼?”

可她問完就後悔了,因為她知道他嘴裡的沒有什麼好話。

“何況,咱們你情我願、正大光明,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呢?”墨昀反問道。

“真無賴!”

林月瑤咬了咬,臉紅到了脖根,“你倒是什麼都敢說。”

“不僅敢說,我也敢做,這是真性情。”

墨昀匪氣十足地笑了笑,“難道你喜歡那種沽名釣譽、道貌岸然又心口不一的偽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