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

輕咳一聲,墨昀強行忍住喉間傳來的一陣腥甜之意,連忙往嘴裡送了幾顆丹藥,才招出飛行靈舟,隨手將半死不活的林笑扔到其上後,一個躍步盤坐其上。

約莫一盞茶的時間,墨昀才穩住傷勢,一臉凝重地看著千瘡百孔的大地,喃喃自語道:“沒想到這個韓晨竟是上界轉生之人,此子將來必是我的心腹大患!”

就在這時,三隻靈獸也趕來複命,為首的犀牛精恭敬地說道:“稟告主人,我兄弟三人負責追殺韓晨和三角赤焰獸,一路追至斷天涯,他們受到我們重擊後,跌落萬丈懸崖之下不知死活!”

“辛苦你們了。”墨昀頗為滿意地點了點頭,憑空構建一處隔絕法陣後,說道:“韓晨那廝絕非善類,你們能將他們打落懸崖,已屬不易,此番記你們一功。”

說著,他從儲物戒指中取出三瓶丹藥,扔到他們身前,“這是給你們的獎勵,若是韓晨摔死在崖底,額外還有重賞。”

但直覺告訴他,這韓晨絕不會這麼輕易隕落,畢竟他也是一個上界轉生之人,雖然不知道什麼原因沒有修煉天階武技,但就他目前展現的潛力而看,將來絕對是一個叱吒一方的存在。

“謝主人賞賜!”三隻靈獸收下丹藥,連忙俯首作揖道。

“這是你們該得的。”墨昀一向賞罰分明,對於有功之人,他從來不吝嗇賞賜。

“主人,那這貨怎麼處置?”犀牛精瞥了瞥半死不活的林笑,問道。

“他就由你們帶回百獸圖中調教吧,他何時誠心歸服於我,便何時放他出來。”墨昀取出百獸圖,漠然地說道。

“是,主人!”犀牛精應了一聲,拎著林笑鑽進了百獸圖,另外兩獸緊隨其後。

“好一個墨昀,沒想到你藏得這麼深!”卻在這時,虛空中突然傳來一聲靈識厲喝,一朵烏雲漸漸散去,徒然現出三道身影。

為首之人不是別人,正是天星門的門主駱寒,而在他的身邊還有吳燃長老以及一位素未謀面的胖長老。

墨昀見狀,心下一寒,他方才只顧療傷,並未察覺到身旁還潛藏著三位強者,但眼下瞞是瞞不過去了,他只能強顏歡笑道:“不知門主降臨,弟子有失遠迎。就不知門主言下何意?”

“堂堂玉泉閣閣主竟然敢做不敢當嗎?”一旁的吳燃厲喝一聲,老謀深算的眼中閃過一道精光。

“玉泉閣閣主?”墨昀撓了撓頭,故作不知地問了一聲,“吳長老是說在下嗎?什麼玉泉閣閣主,在下聽都沒有聽過。”

他此刻靈識受創,自然不敢與他們硬碰硬,何況這駱寒還是一個半步轉輪境的強者,他沒有法陣的依憑,只能選擇裝瘋賣傻,哪怕這會使他違反誠實戒。

“難道你此刻還想抵賴?”吳燃咬了咬牙,一臉不屑地說道:“如果你不是玉泉閣閣主,方才與韓晨博弈時的陣法又如何解釋?”

“你說這個?”墨昀笑了笑,指了指滿目瘡痍的地面,道:“之前的法陣時語涵妹妹贈我的靈盤凝生,不然,就憑我這點實力,如何能與韓晨一較高下。”

“你倒是推得一乾二淨!”吳燃冷哼一聲,一臉不善地說道:“你與韓晨的對決,我們三人都看在眼裡,是不是陣盤之威,我們一清二楚。”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是不是我僥倖藉助語涵的陣盤擊敗了韓晨,讓你心中有些不悅,故意來找茬整治我?我可聽說,你和韓晨同屬太子門下,平日裡交情匪淺!”墨昀反問道。

“好一個伶牙俐齒的小子,竟然敢攀扯起本長老了?!難道你不知道汙衊宗門長老是什麼罪過嗎?”吳燃被他反將一軍,憋得臉色通紅,當即怒道。

“是不是汙衊,宗門弟子自有公論,眾目睽睽之下,吳長老都能汙衊我是玉泉閣閣主,難道我就不能懷疑你包藏禍心、公報私仇嗎?”墨昀針鋒相對,不敢退讓一步。

眼下三位強者環伺,門主也對他產生了懷疑,他只能倒打一耙,否則別無他法。

“冤枉你?死到臨頭了,還這麼嘴硬!”

吳燃強壓住心中的怒火,惡狠狠地問道:“那方才的三隻妖獸如何解釋?如果你不是玉泉閣閣主,怎麼會擁有百獸圖那種異寶?本長老可聽說,大長老巫塵的百獸洞被毀,藏在其中的百獸圖也隨之消失,難道不是你所為?”

“百獸圖?”

墨昀冷冷一笑,雖然心中已經波濤洶湧,但還是故作鎮定地回道:“我手中的百獸圖乃是以元髓石與人所換,至於你說的大長老巫塵的百獸洞,在下一個普通的弟子根本聞所未聞。”

百獸圖確是他從搖光峰所得,但他自然不會承認,畢竟這世間的百獸圖並非一幅,而萬獸血煞丹則牽扯著宗門與魔族的機密,若是他此刻承認,必然會引來殺身之禍。